说着,林冲再也坐不住,起家便往外走去,走了两步又道:“林冲面上有金印,不能够去东京,这山上也无甚亲信,却怎生才气救得娘子?”
林冲叮咛小喽啰自去交了本日所劫财物,本身带着晁勇几人来到院子。
“先前高衙内几番威胁,嫂嫂都不从,可见是贞烈之人,怎会再醮别人。林教头刺配后,高俅那厮又派人追杀,想来是那高衙内贼心不死,但嫂嫂那边又不从,是以高衙内才派人暗害哥哥,想以此绝了嫂嫂后路。不想哥哥技艺高强,反而杀了那几个暗害的狗贼,只怕那高衙内仍然步步紧逼,事急了,嫂嫂怕不寻了短见。”
晁勇也有些想不通林冲为安在梁山忍气吞声,却没想到林冲有这般义气和宅心仁厚,起家作揖道:“早听得林头领非常豪杰,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且受晁勇一拜。”
说完便带着世人向寨里走去。
阮小七笑道:“以林头领技艺,那里夺不得一个山头,又何需受别人鸟气。”
林冲喝了碗酒,闷声道:“是王伦亲信,必定是那厮不放心我们,派人来监督。”
阮小七拍桌骂道:“也太欺负人了,那斯不过一个落地秀才,又没甚本领,更无容人之量。教头既然过的不痛快,又何必留在这里受气?”
提及张氏,林冲脸上顿时浮起痛苦的神采,黯然道:“先前林冲被委曲,刺配沧州,朝不保夕,恐误了她芳华,临走写下休书,容她另嫁,以后却没了动静,现下也不晓得如何了。”
阮小五和晁勇也抱拳,点头请安。
晁勇上山倒是为了和林冲交友,却不想和迟早要站到对峙面的王伦扯上甚么干系,免获得时不好动手,忙道:“盗窟事多,我们便不打搅王头领了,我等与林教头吃些酒,便下山。”
“勇哥儿端的义气,这一去恐怕不下于深切虎穴,只愿他能安然返来。”阮小五看着义无反顾而去的晁勇,叹道。
说完便跳登陆,拱手道:“三位哥哥,后会有期了。”
梁山高低没想到阮小七在梁山尚且如此放肆,几个王伦亲信便要上前脱手。
想到昔日恩爱,林冲一口热血涌上喉头,喷了出来。
阮小二抱拳道:“王头领大名,我兄弟也如雷贯耳。本日我兄弟倒是陪勇哥儿游水泊时,撞着林头领,这才上山一叙。”
几人正吃酒间,却见一人在院外一棵树后探头探脑张望。
林冲也想过此事,只是尽往好处想,此时听得晁勇提及,才恍然大悟,苦道:“啊呀,几乎误了娘子性命。林冲先前也想到她会等我,只是这王伦心术不定,林冲在这里也不快意。想着今后有了好落脚处,再去接她来完聚。却没想到这情节,勇哥儿说的极是。岳丈是高俅管下,我又写了休书,如果高俅提及前事,必定不好推却。逼得紧了,娘子性命休矣。不可,我得去救娘子。”
“不得无礼。”
当下林冲返屋,没几时,便拿了一封手札和一个包裹出来。
在几个梁山喽啰吃力的拉扯下,关门缓缓翻开。
王伦听得几人不是来入伙,又害怕林冲技艺,便也不想挑起抵触,止住几个要脱手的部下,笑道:“几位豪杰来访,小寨蓬荜生辉,小可这便叮咛喽啰整治酒菜,大师往聚义厅一叙,如何?”
王伦摸索过后,前面便也再没碰到禁止,又过了两座关隘,晁勇几人方才到的大寨门口。
林冲此时已是五内俱焚,心如死灰,听得晁勇之言,倒头便拜道:“勇哥儿高义,不管勇哥儿成败,林冲都铭感五内,今后但有效得着林冲的处所,敢不赴汤蹈火。”
“找死。”
阮小七倒是冷哼一声,扭头不睬王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