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晌,便来到那水阁旅店前。
固然有些可惜这个买卖要做不成了,但阮小二的话他也不敢当作耳旁风,只美意不甘情不肯的走过来。
晁勇忙道:“小弟初度登门,却将来得及带甚礼品,怎能再让二哥破钞,若让爹爹晓得了,恐怕逃不过一顿惩罚,二哥便不要再争了。”
说话间,小二已经一手拎着一个食盒,一手抱着一瓮酒过来。
小五也不客气,接过碗和晁勇一饮而尽。
一阵客气,熟络了些,便开端谈起江湖上事情。
人还未到,此中一人已经大声问道:“哥哥倒是领了何人,邀我们吃酒。”
阮小七闻言,眼睛一亮,搭着晁勇肩膀,问道:“勇哥儿,我传闻你们东溪村地盘也都被括了,你爹就没甚么说道?”
阮小五接口道:“哥哥这话就不对了,这世道早已不承平了,天下三山五岳,那边没有豪杰聚众。便是那梁山川泊能人不也聚众数年了吗?”
晁勇起家抱了个拳,朗声道:“东溪村晁勇,见过两位哥哥。”
一道棕红色的酒水便射向酒碗,酒水清澈透明,水阁上也顿时飘来一阵芳香的香气。
一饮而尽,只觉味道醇和苦涩,此中又略微有些苦,度数也不过和当代啤酒普通。
阮小七一拍桌子,怒道:“兄弟休提此事,说来气炸小七的肺。爷爷发展在水泊边,没去找官家要那买路钱,朝廷倒来此挑逗爷爷。”
阮小七说完,又喝了一口闷酒。
阮小七吐了一口唾沫,道:“他们也算的能人,那白衣秀士王伦不过一个酸秀才,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旱地忽律朱贵技艺也稀松。起初那豹子头林冲没上山之时,他们怎敢不让我们弟兄去那梁山川泊捕鱼。可惜了豹子头林冲,技艺那般了得,却要受那王伦的气。如果梁山换了仆人,我们便去入伙也罢。也过几日那论秤分金银,非常穿绸缎,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岂不欢愉。我等兄弟空有一身本领,却要受那些赃官贪吏逼迫。”
本来近年朝廷苛捐冗赋沉重,阮氏兄弟早成心落草,只是听得王伦气度狭小,容不得人,才没去入伙。
两人相互谦让一番,还是晁三见晁勇仿佛并不肯意坐主位,得救道:“我家少庄主远来是客,不如二哥坐主位,我家少庄主坐客席。”
“即墨老酒以上好黄米、黍米为首要质料酿造,到了本朝酿造之法已经在官方遍及传播,不过本店即墨老酒却不是本身酿造,而是从即墨运来,用的仍然是崂山矿泉水,包管原滋原味。”
晁勇点头道:“朝廷势大,爹爹也只能忍耐。”
小二本来觉得是穿着光鲜的晁勇宴客,才巴巴的跑来服侍,看景象是阮小二做东,为莫非:“二哥,这一顿下来,恐怕不下三贯钱。”
阮小二笑道:“勇哥儿恰是晁天王独子。”
晁勇对这色香味俱全的当代名酒也有些嘴馋起来,端起一碗酒,道:“小七利落,小弟先干为敬。”
阮小二忙道:“使不得,勇哥儿远来是客,怎能让勇哥儿破钞。小二,快把银子还来,我这里先给你一贯,不敷的转头让小5、小七送来便是。”
阮小七看晁勇面不改色的连吃两碗,赞道:“虎父无犬子,勇哥儿够豪放。”
小二刚放下碗,阮小七便迫不及待的拍开泥封,向碗中倒去。
酒过三巡,晁勇见三人都已喝的半酣,便道:“前些日子,朝廷把这梁山川泊八百里周遭都括做公田,传闻百姓凡入湖捕鱼、采藕、割蒲,都要依船只大小课以重税,如有违规犯禁者,则以盗贼论处。三位哥哥可传闻了?”
阮小二也叹了口气,道:“村中已经贴了布告,过几日县里便会派人来收税。先是梁山能人不让去梁山川泊打渔,让我们少了很多支出,现在朝廷又加税,这日子是越来越难捱了。当目前廷不明,只是诈害百姓,本日一捐,明日一税,这世道承平不了几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