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张文远和阎婆惜此时已逃,无人再作证告他勾搭梁山草寇劫城。而宋江在清风寨被捉时,只招认是郓城虎张三,也没把柄落在官府手里。只是前番叛逃之事难以解释,只好招了个误交匪类罪名。
晁盖看宋江这般模样,笑道:“还真是勇儿知你情意,那我便也不说入伙之事了。只是盗窟比来添了很多豪杰,我想请兄弟上山和世人盘桓几日也好。”
宋江看了,不由暗叫一声苦,来的不是别人,倒是赤发鬼刘唐。宋江虽未与他会面,不过刘唐特性最是较着,一头红发,面上一块朱砂记。
别了老父,宋江便和两个押送公人上路,这两人也是济州人,天然晓得宋江名声,又得了宋太公很多金银,于路都由宋江做主。
等了一个时候,四下反对宋江的头领也都一一来复命。
晁盖还是忍不住道:“你看我盗窟现在兵多将广,又有这般多豪杰聚义,也不怕朝廷剿捕。贤弟何不与我等共上梁山,享后半世欢愉。”
宋江接过手札,谢过吴用。
“呔,两个狗男女看刀。”
却说宋江回籍奔丧,才得知是其父晓得青州空中能人多,怕他落草,赚他返来。不想路途被村人看到告密了,当晚便被县里差人捉了去。
晁盖赶快扶起宋江,道:“愚兄一时忍不住讲错了,贤弟不愧孝义黑三郎之名,吃完酒这便送贤弟上路。”
两个公人忙道:“押司不说,我们如何晓得,我等做公的现在最怕的便是梁隐士马。幸亏我等都是本地人,巷子也都晓得,好歹逼开他们。”
出了济州,走了几里,宋江道:“你二人该也晓得我与梁山晁盖友情,济州诸事难逃梁山耳目,本日我等出城,恐怕他们早在路上等待。梁山多有莽撞之人,恐怕惊了你们。不如我们只走巷子,宁肯绕道,也不成被他们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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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公赶快买上告下,利用金银办理。
宋江忙拜道:“家中上有老父在堂,宋江未曾贡献得一日,如何敢违了他的经验,负累了他。本日临行时,还几次叮嘱,教我休为欢愉,苦害家中,负累老父仓惶惊骇。话尤在耳,小弟怎敢随顺哥哥。若让宋江做了不忠不孝之人,又如何能得欢愉。哥哥若不放时,宋江甘心死在这里。”
宋太公又怕宋江被梁山晁盖劫去,细细叮咛了一番,不准宋江入伙。
晁盖道:“既然如此,那贤弟便稍等,等四下去找贤弟的头领们都返来,一起送送贤弟。”
晁盖等人此时也已看到宋江,便迎了上来。
宋江看走不脱,也只好跟着刘唐拐到通衢来,行未几时,便看到在路边荫凉处等待的晁盖等人。
叙罢礼,花荣便道:“如何不与兄长开枷?”
阮小七听得能够远游,也是大喜承诺。
两个公人看刘唐这般凶悍,也是吓得跪在地下,叩首告饶。
刘唐被宋江拦住,又看两个公人这般怯懦,倒也没了杀意,抱拳道:“晁天王听得哥哥本日刺配,便让头领四下里候着,请哥哥上山。”
说罢,泪如雨下,拜倒在地。
宋江叹道:“不想倒是小霸王知我,众弟兄美意,宋江心领了,只等我在江州限满今后,返来必定与众弟兄相会。”
宋江看刘唐舞刀要来杀两个公人,赶快横身拦住,道:“来人但是刘唐兄弟,不要滥杀。”
吴用也从怀中取出一封手札,道:“既然哥哥执意要走,这里有封手札给哥哥。吴用有个至好老友,正在江州充做两院押牢节级,姓戴名宗,人都唤作神行太保。步行如风,奔驰如马,能够日行数百里,和隋朝大将军麦铁杖普通的人物。吴用修书一封,哥哥带去,可与他做个了解,一者有个照顾,二者哥哥如有甚事情,也可教众兄弟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