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支出大半来自售盐。西夏入侵后,下官便制止发卖青盐。”晁勇闻言,对那男人道:“看你模样也是关中汉人,青盐既是西夏所产,现在两邦交兵,你售卖青盐岂不是资敌?”“小人也不想卖青盐,只是西夏入侵前,小人便买了很多青盐,筹办发卖。没想到小人方才进了货,该死的西夏人便入侵了,官府也命令制止发卖青盐,这批货就压在了小人手中。小人原也不敢违法,只是这段时候手中剩下的钱也花光了,家中另有老娘等着用饭。明天传闻官兵都在这边,这才想悄悄卖一些青盐,弄些钱给老娘用饭。”任谅斥道:“满口胡言,之前私贩青盐也是违法,还说甚么不敢违法。”那男人辩道:“承平时节,发卖青盐的多了去了,捕快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人也不过是混口饭吃,如果抓的严,小人另有老娘贡献,断不会做这事的。”晁勇笑道:“你的青盐几天能卖完?”那男人想了想,道:“青盐好卖,这段时候朝廷又不让卖,百姓家中的盐应当也用尽了。如果朝廷不抓的话,两三天也就卖完了。”晁勇转头对任谅道:“这些盐现在都压在我苍内行里,任公看能不能通融几日,让他们把这盐卖出去,归正这钱也不会流到西夏去。”任谅点头道:“当初下官也考虑到这个题目,准他们售卖三日,然后才制止的。看来这男人贩了很多青盐。”那男人叫屈道:“大人贴出榜后,大伙都抢着脱手,百姓们也都想着避祸,没人情愿多买,小人想卖都卖不了。有几个贩子收盐,却把代价压得很低,卖给他们还不如撒到河里去。”任谅无法道:“下官也没体例,如果让他们渐渐卖,那些无良的贩子便会从西夏贩更多的盐出去。”晁勇点头道:“任公能让他们卖三日,已经不错了。只是没想到另有筹办发国难财的贩子,他们定是想着今后再高价发卖,或者往本地运。转头让人查一下是哪些贩子压价收盐,官府全数抄没了,分给城中百姓。”任谅当初倒是没有重视这收盐的人,听得太子这般叮咛,忙道:“下官渎职,请太子降罪。”晁勇笑道:“那几日,任公必定是忙着安抚百姓,那些贩子也没影响到百姓,任公没重视也是普通的。何罪之有。任公看,此人的事情?”任谅倒也不是死脑筋,点头道:“官府张榜后,应当没有人再去西夏贩青盐,能够再放开三日,让他们发卖手中的存盐。不过此人冲撞太子,如何惩办,还请太子示下。”晁勇也晓得任谅根就不想惩罚此人,不然如何惩办也就不消问他了。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没法治此人之罪,如果任谅真的想惩罚此人,必然不会提这茬。等他走了,任谅再惩办此人,到时便是官方有人群情,也只会说任谅为了奉迎太子,痛下杀手,而太子完整不晓得这事情。为官之道,就是要勇于为下属背黑锅。当然足以压死人的黑锅也不能背,这类无足轻重,却能奉迎下属的黑锅,就要抢着背了。此人有罪吗?有,不管甚么来由,冲撞太子都是罪恶。晁勇想了想,道:“念你初志是为了扶养老娘,我便赦你无罪,归去吧。”那男人听得晁勇说他无罪,仓猝跪下叩首道:“谢太子大恩。”晁勇笑道:“大梁只跪祖宗父母,起来吧,卖了盐,好好扶养老娘。”那男人叩了三个头,爬起来让到一边。晁勇冲这男人点点头,便打马往府衙而去。那男人看晁勇拜别,不由冲动的喊道:“太子千岁。”两旁的百姓,看太子这般为百姓着想,也都跟着大喊起来,声震全城。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