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痴摸着秃顶道:“说的对,客岁淮西大旱,流民遍野,那些州府官员不放粮布施,反而杀良冒功,逼很多少流民都投了我们。这般朝廷另有甚么可骇的?”
邓元觉一听,不由忍不住道:“你们打得城池姓田,却为何要我们出钱。”
那和尚听到是武松,不但未怯,反而大嘴一咧,头上的戒疤因为镇静都有些发红了,笑道:“贫僧戒痴,早听得打虎武松短长,今rì恰好请教一番。”
方腊见状,忙道:“且慢,田豹兄弟且坐,赵宋朝廷固然腐朽,却也不是一家便能颠覆的,还要你我四家同心合力。”(未完待续。)
方腊一看二人便要斗起来,赶快道:“我等都是天下义士,专为颠覆朝廷而来,怎可内哄伤了和蔼。”
那汉却又道:“话虽如此,只是河东贫困,我等打了几处城池却也没获很多少赋税,养不很多少兵马。我家大王又不似方教主这般,有摩尼教几百年财产堆集。河东也没像淮西普通闹天灾,想裹挟百姓都难。我等也只是仗着河东群山环抱,阵势险恶,才气和官兵周旋。但是想要举义旗,颠覆朝廷,委实是心不足而力不敷啊。实在是方教主相召,我等不敢不来。”
”晁氏水浒”方腊点头道:“说的是,何况我们四家一起起兵,朝廷必定疲于奔命,便是有些jīng锐兵马,分作四份也不敷为虑了。”
公然先前还生龙活虎的戒痴一听,便没了底气,悻悻的坐下,胀的满脸通红,不再说话。
西边一个和尚摸着秃顶,yīn阳怪气的道:“怕死便不要来嘛,带这么多人,显你们梁隐士多啊?”
娄敏中闻言,笑道:“此言差矣,现在朝廷盗起而不知御,民困而不知救,吏激ān而不知禁,这般朝廷有何可骇?赵宋朝廷固然建国一百多年,但也早已耗尽了宋朝元气。现在恰是大厦将倾,天子昏庸,重用寺人、小人,朝中尽是梁师成、童贯、蔡京、王黼、高俅、朱勔之流,各个妒贤嫉能,文臣剥削百姓,武将贪吃空饷。你们劫夺州府后,可有朝廷雄师不竭征剿?没有吧,朝中众激ān臣正一味装点承平,是断断不会把天下情势禀告那昏君的。便是偶尔有一两路兵马攻打,也不过是些久未cāo练的兵马,如何能挡得住天下豪杰。”
田豹点头道:“不是我兄弟长别人志气,灭我威风。实在是情势如此,河东向来贫困,想要筹措军饷都万分艰巨。如果方教主能支应一些赋税时,你说何时起兵”文娱秀”,我们兄弟便何时起兵。”
晁盖等人在东边坐了,方腊世人则在南边落座,明显是按照四路兵马位置安排的坐位,也省了一些争论。
世人此时也都看出田豹是来向方腊讨要赋税的了,不由都面面相觑。
田豹点头道:“河东贫困,我们要那些城池有何用,我还觉得你们摩尼教要起兵,我们兄弟在河东呼应,给你们管束朝廷兵马呢。既然如此时,我们便也不打那些破城子了,损兵折将要那些破城池划不来。”
邓元觉闻言,粗着嗓子道:“不打便不打,我们一样能占得了东南。等我们北上时,河东还是无主之地,我们恰好再去占了。”
田豹站起家,对方腊拱手道:“既然你们摩尼教这般短长,那也用不着我们兄弟了,告别。”
晁勇闻言,才晓得此人是田虎的二弟田豹。
偌大一个配房已被清算的洁净利索,只在四边放了一些椅子,西边和北边都已各坐了五六人。
方腊见状,赶快笑道:“好了,好了。我们此次来会盟的都是一方豪雄,便先不要争孰高孰低了。等大伙起兵颠覆赵宋朝廷后。看谁家抢的城池多,高低也就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