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在曹正家里歇了一阵,便由曹正带着往二龙山而来。
武松也是直人,看鲁智深笑的有些生硬,不由嘲笑道:“只怕是不欢迎我们兄弟吧。”
孙二娘看这庄户出世的后生却反面江湖男人普通世故,站在那边有些手足无措,赶快笑道:“曹正兄弟快别难为他,我不过逗他玩。这位是我当家的菜园子张青,我是母夜叉孙二娘。”
晁勇笑道:“客岁我去泰安州之前,先去了东京一趟,把林冲娘子接了出来。固然在王伦部下免不得受些气,好歹伉俪团聚。以后我等上山后,林教头便做了梁山兵马总教头。众兄弟肝胆相照,一同替天行道,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不欢愉。”
曹正闻言,也道:“这里去二龙山也有半日路程,武松哥哥身上有伤时,不如先去前面歇歇,待日头稍落,我们再上路不迟。”
说到这里,俄然发觉要说漏嘴了,赶快打住。
晁勇笑道:“我听闻杨志也是个豪杰,若以义气相劝,他该也会一同入伙。我梁山招贤纳士,只要是豪杰,便该礼请,不成怠慢了。大伙且吃酒,其他事情等上了二龙山再说。”
正走间,晁勇却看到前面林子里,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偷看世人,便道:“林子里有人,大伙谨慎些。”
那后生被曹正说的神采更红,仿佛做错事的小孩普通低着头,却不晓得该说甚么。
晁勇也晓得必定是因为杨志的启事,怕武松等人又说难堪的话,笑道:“二龙山也算家大业大,要并入梁山老是有些费事的。林教头本来要亲身来请哥哥,只是梁山克日新添了很多兵马,他这个总教头倒是有些脱不开身,是以让我捎来一封手札。”
晁勇当下又把到孟州寻武松,武松被谗谄,抖擞杀了两个狗官诸事一一说了。
曹正快步往前赶了赶,那林子里刺探的喽啰也看到是给盗窟做眼线的小头领曹正,赶快出来拜见。
孙二娘也是口快,一面走,一面问道:“杨志哥哥不在山上?”
曹正抱拳道:“本来是哥哥嫂嫂,我也多曾听得鲁智深哥哥提及你们,只是数次相招,你们都没来,是以无缘一见。”
鲁智深比及世人走近,也往前迎来,抱拳道:“早听得诸位大名,山上已备了酒宴给诸位拂尘,请随我来。”
吃了一阵,晁勇便道:“武松兄弟身上棒疮尚未全好,一会还得赶路,我们便吃到这里吧,上了梁山大伙再吃他几天几夜的。”
此时落日还在,鲁智深接过手札,当即扯开,看罢笑道:“林教头便是这般客气,何必写这手札。便是让随便一人捎来话,洒家也自无不允,何况还是小霸王亲身来请。彻夜洒家便让人连夜清算金饰,明日便与你们一同去梁山。”
三人见过礼,武松举起酒碗道:“打虎武松,先吃一碗再说。”
鲁智深对武松也是非常敬慕,现在看他和本身普通做了削发打扮,更是多了几分靠近,闻言忙道:“兄弟谈笑了,洒家恭敬的便是豪杰,怎会不欢迎诸位兄弟。”
先前这后生倒是只和曹正说了小霸王晁勇,曹正觉得世人还没来得及通名,没想到倒是妻舅漏听了,不由瞪了妻舅一眼,道:“怎地做事这般毛毛躁躁,还不给众豪杰赔罪。”
武松见晁勇这般说,也只好作罢。
世人到的二龙山脚下时,便见几十人驱逐的,抢先一个胖大和尚,身长八尺,生的面圆耳大,鼻直口方,一圈络腮胡子,恰是花和尚鲁智深。
武松点头道:“不过挨了二十脊杖,养了这几日,也好的差未几了。如果另有半日路程时,我们无妨早些上路。”
曹正皱眉道:“实在鲁智深哥哥早想过要去梁山入伙,只是杨志不甘心,是以一向拖着。他对当初梁山豪杰劫他生辰纲还是有些耿耿于怀,是以从中禁止。不过有我师父手札,鲁智深哥哥这遭想必是必然去的,只不知杨志去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