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一次,高潜,你到底是甚么东西?”季麟缓缓地在手掌上缠着银链,像是在绑甚么图案。
他还没来得及惊奇那是甚么气味,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季麟,你是季麟!”
暗影中的那人没有理睬他,独自地将背包中的东西全数都倒在茶几上,顺次翻看。
高潜认出那罐子,就是他那天早晨画法阵时所用的尸油,条记本上说那是奢比尸的尸油。而奢比尸是一种希少的半神半兽的生物,在这个年代,根基已经不成能再捕获到。以是高潜晓得那罐东西很贵重,而从季麟的神采中,他看出就连季麟也不晓得那是甚么。
一股奇特的香气飘进他的鼻孔。
这是?
高潜再次用力挣扎了一下,电脑桌被他拖出了刺耳的摩擦声,向前挪动了一些。
锁坏了?高潜皱眉,大半夜的让他上哪找人修锁?他正在踌躇要不要回车上去拼集一宿。这时,锁头却主转动开了。
高潜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尽力集合思路,想弄清楚目前的状况。
明天在修车行迟误了差未几一整天,以后又开车去了趟郊区,现在回到家的时,已经靠近深夜,高潜清脆地打了个哈欠,用力地扭了扭钥匙。
恶魔印记没有反应,那代表阿谁突入者不是恶魔,也不是魔化的怪物。如果是人类,甚么人会点这类古怪的蜡烛?
他想起之前闻到的那股奇特的香气。
“呵,还记得我,很好。”季麟缓缓境地近,昏黄的烛影闲逛,让那张惨白肥胖的脸也变得明显悄悄。
季麟再次看了眼高潜的左臂,那边的伤口已经变成了一道红红的划痕,半个小时前,他清楚用利刃划出了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
看到季麟,有那么一刻,高潜衷心肠但愿,绑住本身的是阿谁疯老头执戒者,而不是面前这个冰冷锋利得像一把刀子的季麟。
他蹲了下来,细心地看着高潜的脸:“奉告我,你到底是甚么东西?”
高潜伏疼痛中醒来,左手手臂传来钻心的疼,分歧于以往恶魔感到的疼痛,倒像是有人在他胳膊上划了一刀。
一只手从门后伸了出来,替他关上了房门。
“放开你?”季麟像是听到了甚么笑话,他随便地将匕首丢到身后的茶几上,匕首与茶几相撞,收回一种如金石交代的声响。
“但愿你的邻居不会介怀。”季麟淡声说着,从茶几上的一堆事物中,拣出了一个金属的罐体:“这是甚么?”
*
他又用力挣扎了一下,不可,约莫是中了药的启事,现在他底子有力挣扎。
不管那匕首是甚么做的,但明显不是玻璃。
见鬼,不会这么不利吧,这么快就能找到本身?那些执戒者是属狗的吗?
眼镜......一小我影跳进了高潜的脑海,他的心中一凉:
高潜熟谙这个链子,那一晚,王雷就是用这个银链加持了防备法阵,那么季麟现在将之拿出来,是要做甚么?
房间没有开灯,只环绕着他点着一圈玄色的蜡烛,氛围中的味道带着股令人作呕的甜香,有人坐在暗影里,悉悉索索地做着甚么。
高用心中不知为何一颤,随即就怒道:“我是人!浅显的人!季麟,你是不是疯了!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