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不管不顾地跑下台阶,仓促去跟阿力汇合。
时婳转了一圈,打量四周,却发明除了墓碑以外,并没有看到任何身影。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时婳一脸难以置信:“傅司琛?”
傅司琛的声音在时婳身后响起。
当然是因为听了姚凤兰的那番话。
一步一步,间隔时婳越来越近。
那天是她的生日,即便当时的时家已经落魄,但父亲还是急着出门去买蛋糕,只为了给他的宝贝女儿一个欣喜。
时婳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难怪现在看上去跟个疯子似的,不像个正凡人。
眼泪情不自禁地从时婳的眼眶中滑落,坟场里很温馨,静得连清风都遮不住她的抽泣声。
她身子猛地一惊,迷惑问道:“谁在那儿?”
但如果不是顾晏时,阿谁害死父亲的人,又会是谁?
另有一点让时婳存疑的便是,如果当年的事真跟顾晏时脱不了干系,为何他会在那场车祸中落空一双腿呢?
以后的几天,时婳一向没见过傅司琛,只在有一次进房打扫卫生的时候,看到顾安然将统统的衣服翻出来,仿佛在找甚么衣服。
“既然时蜜斯这么本事,看来,过几天想在订婚宴上出逃的事,也用不着我脱手帮手。”
时婳立即急了:“喂,傅司琛,我警告你,你别把甚么事都跟你承诺我的承诺混为一谈!”
“甚么时候返来?”
时婳面露疑色,循声走去。
可现在听到顾晏时的回应,时婳蓦地之间又有些不肯定。
这片坟场里,只剩下时婳和阿谁男人。
时婳顿时愣在原地,正想脱手推开他。
“大抵一个小时摆布。”时婳踌躇了一下,“我要去一趟墓园看看我爸爸。”
“时蜜斯,有没有提示过你,不要随便打搅别人的私家空间。这是最根基的规矩,莫非你不懂吗?”
他来这儿,本来是为了来看她。
但幸亏明智底子占有上风,时婳一把将傅司琛推开,摸着被吻的唇,冷冷提示道:“傅司琛,你认错人了。”
本来筹算下山的时婳担忧那人会出事,美意地出声提示:“太阳快下山了,你还不走吗?”
只是,父亲死在了返来的路上,他们一家人再也没比及团聚的时候。
时婳心神不宁地点了点头,坐上了回顾家的车。
“等等!”
却见傅司琛俄然吻向她,扣住她后脑勺的手掌微微收力,将她圈死在怀里。带着酒意的唇越吻越深,将她的认识一点点抽离。
她跑得太急,乃至于不谨慎在半途遗落了一条丝巾。
阿力早已等在坟场入口处翘首以盼:“时蜜斯,你终究下山了。少爷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我们尽快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