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屋里看了一眼,恰都雅见何鲜艳正假装看电文,现实在偷瞄许嘉函,心中莞尔,说道:“没约人,只不过我有个朋友,平时都一起用饭的。”
我瞥见许嘉函的嘴角抽了抽,举起拳头冲周广玮比划了一下,仰天长叹道:“军同一支花,如何就插在了你这坨牛粪上。”
周广玮沉吟半晌,不无忧心肠说:“日本人围歼军统武汉站,凡是挂得上名号的同道,死的死逃的逃。传闻日本方面的间谍头子叫关野雄二,手腕极其暴虐。现在,军统的上峰已经大怒,誓要暗害关野雄二。只是此人非常警悟,又非常熟谙间谍作战的手腕,不太好动手。”
大抵是看我将近哭了,他悄悄将我揽在怀里,一边拍我的后背安抚我,一边柔声说:“没事的,我自打到军统以后,插手过的任务不计其数。能大难不死至今,申明我有活命的才气,老天也待我不薄,放心。”
我哀痛得说不出话来,心中有种深深的有力感。除了紧紧搂住他,现在的我,竟然甚么都做不了。
许嘉函一口饭呛在喉咙里,难堪地咳嗽了半天,好不轻易才颤抖了声音说:“周广玮,你动手够快的!就你这么个没情味的人,如何唬得人家蒋茵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