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只是略略沉默了半晌,就点头承诺了。
他是那样的果断,仿佛在说一个无可辩论的究竟,但那究竟,却让我的内心感到非常痛苦。
我情知这么说,他必然会心识到我在打着甚么对他倒霉的主张。但我不能偷不能抢,想要个记念物就只能向他开口。
他略略一怔,低低地应了一声,将我抱得更紧了。
他点头,哈腰将我横抱起来,行动之快让我完整没来得及反应。“睡吧。”他柔声说,同时将上臂垫在我的头上面,让我靠着。
以他的经历,定然能猜出我所杀之人是个冤死鬼,但是他也没有问我杀人的启事,仿佛笃定了我不会跟他说一样。但他,的确在用他暖和的度量,减缓我心中的惶惑和惊骇。我不得不承认,这对我来讲很有效处。
而周广玮,并没有如平常般柔声安抚我,也没有悄悄安抚我的情感,只是那样不动如山地将我抱在怀里。
我将本身埋在被子里,完整安静了下来。人生就是如此,即便再痛苦,也没法一向哭着活下去。哭着哭着,总有停下的时候,一旦停下,就要装点本身,像个正凡人一样,若无其事地做些至死方休的差事。
“你说。”他略感不测,但嘴角的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