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道董氏女生来有福,有幸嫁做皇家妇,可其中滋味,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董氏远在江南,自四年前又阔别朝堂,皇后母家势弱,如何能支撑的起她的一个后位?
但是六年畴昔,他自欺欺人的觉得,天下承平,如此也可度日时,这一天,毕竟,还是到来了。
打从阿谁时候起,江南董氏,另有她,就已然是太后所不能容的了。
萧燕华的态度也很了然,皇后是对是错,不过在他一念之间罢了,而至于徐明惠,她大抵此时还以为,那是贰心尖上的人。
现在呢?
元邑在她手背上拍了两把。
握着萧燕华的那只手没松开,人却往中间儿挪了挪,等挪定了,又腾出一只手来,拍拍身边:“你来坐。”
局势已然如此。
元邑感慨之余,又不由的光荣。
父皇在他十三岁时就急着定下董氏这门亲,就是不肯在高令仪和徐明惠之间做这个挑选。
本来徐高二姓皆不成取时,容娘是最好的挑选,可父皇他,乃至不忍叫徐明惠去迎上高太后的锋芒,又如何会把容娘推到阿谁位置上去。
六年前,嫁入太子府,做了太子妃。
他吃了两口茶,把茶杯递畴昔:“另有一事,要不要猜猜看?”
萧燕华踌躇了下,毕竟提步畴昔,坐在了他的身侧:“万岁现在,另有苦衷吗?”
元邑眼中错愕一闪而过,他知萧燕华之智,却千万没推测,她竟连当年父皇深意,都能了然于胸。
可在父皇眼中,又决然不准高氏女嫁他为妻。
元邑伤怀,长叹短叹:“不管皇后做过甚么,我应当要保全她的,可你该晓得,太后的手腕,非常人所能及,她一时称病,又点明要皇后去侍疾,看起来合情公道,我竟不知,她筹算对皇后做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