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玉容是有些恍然大悟的,她在慈宁宫里和老祖宗说的话,的确是一语成谶。
元邑蓦地一震,拥住她,倒是一言不发。
但是至于孩子,和将来的储君位……且不说他本年才十九,唯有元让一个儿子罢了,就算是到他油尽灯枯熬不下去了,元让也不会在他考量以内。
他撒开了卫玉容的手,冷哼一声:“她如何没想过,公主府和国公府,另有你,将来如何自处?”
“我想,皇后这回受了怒斥,实际上也不算委曲了。”
“帮?”元邑摇点头,伸手扶正她,正色与她对视着,“容儿,连你都晓得,到处要想着如何自保,她迎着太后锋芒而上……能护着她的处所,我必然护着她,怕只怕,太后高招,将来是要打我们统统人一个措手不及的。真如果那样,我大抵,也是无计可施的。”
他将心中的不满宣泄完了,蓦地回想起甚么来,蹙眉侧目看向她:“你说皇姑那边,你去劝?”
太后不会放过皇后,经此一事,只怕恨不能早早地将她从中宫位上拉下来。
正妻嫡子,这个名头,是没有人能够撼动得了的。
但是,他却甚么都做不了。
元邑微怔,倏尔嗤笑一声:“本来你和老祖宗都算好了的。”
他提起皇后,毫不是偶尔而之。
但是元让的事,却必然是要他点这个头的。
他想把天下最好的,都捧到她的面前来。
“万岁,您也不筹算帮一帮皇后了吗?”
他说到厥后,语气中的烦恼和仇恨,已经难以粉饰,又或者说,在卫玉容的面前,他从未曾粉饰本身因为无措有力而带来的负面情感。
“别胡说。”元邑没等她说完,就轻斥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元邑仿佛对她这个话非常不满,本来就不如何都雅的神采,更黑了三分,不过是碍于面前的人是她,才死力的压下了肝火。
卫玉容啊了一声,不知他缘何有此一问,怔怔的点了头,极诚恳的回他:“以是我在慈宁宫回了老祖宗的话以后,老祖宗叫人递话出去,母亲才递了牌子进宫来的。”
卫玉容内心格登一声,仿佛听明白了他的话,但是却又实在不敢沉思下去。
卫玉容心疼他,整小我靠上去,反手环着他的腰身,脸在他胸.前蹭了蹭:“别如许说,您是天子,自有祖宗保佑,有天上诸神庇佑。眼下全当是历劫经难吧,迟早是要归正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