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眯了眯:“父亲,郑大人的死,真的和高家有干系吗?”
现在父亲如许说,他能猜得出,在继后的人选之上,高太后应当如愿以偿,获得了天子的答允。
卫立嗯了一声:“你弟弟入朝,他能上一道折,但是立继后,不是儿戏。废后因为无子善妒而被废的,在新后的人选上,非论是谁,都会慎重再慎重。以是别说是高家、徐家,就算是王阁老,也成不了事。”
更有甚者,宫里另有高太后在呢,元邑这道旨意能派的出来,便是高太后点过了头的。
“实在你们都明白,此次废后固然看起来事起俄然,可实际上,内里头如何,只要明眼人明白,却又不敢多言罢了,以是继后这个位置――我向来就没想过,能出在卫姓当中。”
此人呐,一旦对劲起来,就轻易失色。
卫国公本年也快六十的人了,单名一个立字,他当初也是带兵兵戈,上过疆场的人,不过是上了年纪了,才在都城保养起来了。
太后和天子之间的冲突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又不是亲生的母子俩,现在这模样,怕不是甚么好的征象。
元让是如何到的公主府,他但是比谁都清楚的。
卫立的尾音拖的很长,那种意味深长,带着一股子叫人没法揣摩的飘忽。
这些年卫家阔别朝堂可却从未分开过都城,有昔日的荣光在,他又尚了庆都,这京中的风云窜改,他们实际上向来都没有真正的阔别了。
但是也正因为如许,他才更明白,高太后最想要的,到底是甚么。
她更想要获得的?
卫立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嗓子:“那你觉着,是韦兆有本领,还是高禄的本事大呢?”
卫立毫不踌躇的就应了个是:“徐家不刻薄,如许的大事上还想坑我们。他们是打量着,叫我们跟高家缠斗,他们好坐收渔利。既然如此,我偏就不叫他快意。”
卫成姜便立时面色变了变:“那贞贵妃那边如何办?”
在立后的事情上,分歧越大,高太后就会越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