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孙儿也是这么个意义。等去了延禧宫见过了庆妃,再到钟粹宫去看看定嫔。”
“李良,去拟制,钟粹宫冯氏晋妃位。宫外头——大理寺卿冯世观加承恩伯,各色绫罗叫内府看着挑出十匹,凑够了百匹,你亲身,带着旨意,送到冯府上去。”
“去延禧宫。”
“你这是怕高氏了,是吗?”太皇太后看破了贰心中所想,倒是无所谓的笑了一声,“说穿了,你内心也清楚,高氏做了这么多,不捧出小高氏一个继厥后,她毫不会罢休的。不过,人家说十月怀胎——天子,你有十个月的时候,借郑恪之死,皇后之冤,凭着你姑母和国公府为你搭桥铺路,你,能制住高氏吗?”
“定嫔入宫时,是碍着文嫔,加上她出身不如昭妃和庆妃,天然攀不上一个妃位。”太皇太后缓缓地开口,仿佛是深思后的决定,“现在有了身孕,依我看,妃位上也可四角齐备了。”
“冯世观为报酬官,都是名声在外的,他有一身傲骨,又从不与人耍心眼论诡计,以是教出文嫔,如答应儿。”太皇太后稍稍欠了欠身,朝他伸出去一只手,“旨意派出去,你姑母在宫外,得了信儿,就猜获得你是因安在汲引冯家。且要我说,文嫔也当得起这份儿汲引。妃位上,迟早也不过一个她。文嫔生性怯懦,掉队宫的这几个里,莫非还越得过文嫔不成吗?现在一举多得,汲引着,就汲引着了。”
李良就在宫门口等着,见了他出来,忙踩着步子迎上去,满脸堆着笑:“主子去钟粹宫吗?贞主儿得了话,早早地就去了。”
到了了,还是太皇太后先回过了神来,扬了声朝着门外就叮咛李良:“你主子爷这里正跟我说话,先去奉告你贞主儿,叫敬事房拿册子,给你贞主儿检察,就说是我说的,让她往钟粹宫去看看定嫔,给定嫔请脉的太医,也留下听你贞主儿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