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已经有很多学子迷惑,不知他究竟要说甚么。
狗子格登一声,被一块炸虾仁噎住了喉咙。
“我晓得,你们猎奇为何是我,也质疑为何是我,但,我无可奉告。”声音一落,殿内俄然温馨了一顷刻,俄尔又尽是喧闹的群情声。昔日装腔作势的谦谦学子,多少不由穷形尽相。
“如我所愿。”林苏青微微一笑,起家随在孔戮先生策先生以后。
“诸宗院学子,我乃三清墟天瑞院掌院先生林苏青。”自有仪态,而无傲慢,“此生担负天瑞院掌院先生,诚以幸运。”
而席间的夕夜顿时满目放光,立即站起来寻觅林苏青的身影,要目睹他走上演武台,一双眸子瞪得炯炯灼灼。
“有金玉良言道——‘全军可夺帅也,匹夫不成夺志也’,而自我林苏青出世以来,却多成心图夺我心志者。他们谓之曰,乃我天命如是。但是,所谓天命,可曾有人见之?可曾有人闻之?既然有天命之定命,既然有预感当中之事,那么,从古至今莫非就从未有过料想以外之事吗?从而,何谓天命所定?天命当真能定?如是,那我林苏青,今下何故还站在这里,也是天命所定吗?”
“他他他、他?天瑞院?掌院先生?!”一片片学子神采乌青,想骂出的脏话堆在咽腔,不知抢先骂哪一句。
“曾有诸多尊者指责我为祸害,我不知天命如何判我,但既然有尊者如是鉴定,那我想,应当是天命定我为祸乱百姓的祸害,那么,我想说的是——我既然有祸乱百姓的气力,但是我并没有祸乱,算不算是天命对我的误判?如此一来,天定命数是否可取?是否可托呢?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