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苏青在脑筋里理了理,仿佛有些听懂了,“我大抵听明白了一些……吧……”
“六合犯了错误,都没法安宁悠长,人如果作孽为祸,也定会自食其果。”狗子倏然抬起眼睛盯着他,毫不踌躇道,“六合有灵将自定,是非善恶,除了神仙去定,冥冥当中另有六合为鉴。以是,不该做的不要做,不该得的得不成,这些都是天然当中原有的次序,任谁也不能摆布。”
它翻着眼睛往头顶上看了看,甚么也看不着,但它能感受着中间的那一撮毛有些不对劲,因而有舔了舔小爪爪,不断地去薅那一撮打湿的毛,试图将水渍薅干。
慵懒道:“总之,变动以后就只能看其造化了。以是也不是没谁管,人间不是有一句谚语是曰――‘天作孽,尤可违。人作孽,不成活’嘛,差未几贴着那么点意义。”
“运气果然能够改写?”林苏青大惊,他只当是天定了太子当死,该颍王继位来着。
“只要太子是天定之选。”狗子咂咂嘴道,“颍王还好,他有勇有谋,有贤明才干傍身。不过阿谁甚么世毅君就糟糕了。他身边连条小巴蛇都未曾有,更遑论蛟龙金龙了。想来你们汗青里对应的那位‘世毅君’,即便是即位即位了,也拿不着甚么权势。估计只能是个傀儡罢了。”
“我不是针对你说的。”狗子恐怕本身的态度显得高耸,但又感觉以林苏青如许的猪脑筋估计也听不成那层意义,一时候弄得它也不肯定本身是该解释呢,还是不解释呢。
狗子斜眼看着他道:“当然能够改啦,何止能够改,一旦窜改了天定的命数,便连神仙都再也管不着他此后的人生。”
“司命星君管不着吗?为甚么?”林苏青头一回感觉本身真的像个智障,竟然一窍不通,甚么也不懂……
“咳咳……”随即解释道,“例子嘛……临时拿你所经历的这两件事情来讲吧。”
狗子俄然的庄严令林苏青一愣,捻着它背毛的手也顿住了。
因而问道:“那颍王与太子,世毅君与公子钰,到底哪一个才是天定之选的天子?”
它装模作样起来,用心把说话说得渐渐吞吞的,像个平话的老先生似的。
林苏青顿时认识到,他冒然问出的题目,事关严峻,它仿佛不想答复,又仿佛要给他甚么警告……
它一边与脑袋瓜上的绒毛过意不去,一边给林苏青讲道:“不过凡人修短有命,当他们寿终正寝之时,命数天然也会重新回到司命星君本来给他的编撰的平生录中,以后才会遵循原有的命程持续,也算是做个末端吧。”
狗子揣摩着筹算岔开话题,另起一个话头,可它话还没有出口,怎料林苏青俄然当真起来的问它:“比如说呢?能举了个浅近的例子吗?”
狗子伸出小爪爪沾了沾泉水,接着抬起将多余的水舔去,然后就着湿爪爪捋了捋脑袋瓜上被风吹得飞起来的绒毛,却没想到单单捋过的中间的那一撮毛湿了,就塌下去了,两边仍然疏松着。硬生生的将圆润润的脑袋,捋成了一个平分。
林苏青俄然的庄肃,倒是把狗子给看愣了。它前爪子踩着地半撑起来,歪着头把林苏青看了又看。半晌它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和缓了一下氛围。
“但是天定的命数不见得不能变动。”狗子瞥了他一眼持续说道:“再比如,颍王于本身所做出的窜改,和你作为太子时所做出的窜改,都直接导致了蛟龙吞噬了金龙,并将其取而代之。也就是说,太子本来是天定的帝王,只是应了变数,令天定的命数落空了束缚,此命已非彼命。太子是否能顺利继位,以后便是谁也拿不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