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又逃了。”
不过,倘若二太子是冷酷,是有着拒人于千里以外的疏离感,是很纯粹的如天山冰雪的彻骨的寒凉。那么这位,便庞大了,乍一眼看去似东风拂面,像春日凌晨有些轻风的温暖的阳光,但是却莫名的侵犯感,很强大全方面的侵犯感,使得这“秋色”令民气中生畏。
只听那靡荡的声音持续道:“先前子隐欠了我一个恩,你如果不呈现,倒另有的是机遇找他还,可恰好你呈现了,唉恐怕没得还了。”
难怪狗子会怕,狗子又为何会怕他?林苏青不解。
他只荡了一条腿在空中,另一条腿则屈竖着,右臂的胳膊肘随便地搭在膝盖上,手中所持的折扇则闲散地敲打着左手的掌心。
狗子舔了舔被风吹得有些痒痒的鼻子,嘟囔着:“唉,要不是当初有叮咛不得伤害活人,当你靠近时,我就应当一脚把你踹飞了去,免得你跟着我返来,甩都甩不脱。”
“小子,我有体例让你考上三清墟。”来者侧过脸微浅笑道,那眸光似一缕东风拂面而过,初初感觉亲热,随即俄然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小子,有出息,比追风有胆量。”那声音的仆人揽着林苏青同他一起坐在山崖边,便收回了左边揽着的臂弯。
清楚是秋分时节,因这位来者,仿佛置身于春季里花草树木正值抽芽吐绿的最美时候。清爽的、盎然的、鲜嫩的美。
“甚么特……”
林苏青顺着一起看去,见来者笑眯眯地了望着火线,林苏青看得一愣,平生头一次真正的体味到了“如沐东风”这个词语描述的舒畅,约莫……便是这来者此时的笑容,似高山之巅的东风。
林苏青看着二太子的身影远去天涯,隐入云海。表情倏然有些庞大,他尽力沉着下来试图去梳理。自打中元之夜误打误撞地来到这边天下以来,阴阳转场,夏去秋来,相处的光阴算不上多,也算不上短,可二太子于他,绝对算得上是嫡亲至敬了。
如何越听越是听不懂……这位到底是谁?听着语气仿佛与主上的身份差未几?不……与其说身份,倒不如说干系……竟然能让主上欠恩……
“嗯,恰是你。”来者怡荡道,“不过,恰好让他再我欠一个,欠一个必定得还的,再也耍不了赖的。”
狗子浑身一抖,当即就跳下了山崖,跑了?!林苏青一怔,只听那声音就在背后响起,清澈而靡荡,有着纨绔之意味,却涓滴不浮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