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妆模作样罢了,倒是刚才这伴计行走之间很有端方,右手虎口有老茧,想必是身上带着工夫;连个跑堂的小二都练过几年,这凤天南在佛山的权势由此可见一斑!”,陈家洛嘲笑道。
“总舵主,火线就是佛山镇了!”,蒋四根用带有浓厚粤地口音的官话给陈家洛先容道,“那凤天南实在可爱,我带着真金白银去购买铁锭、招揽工匠却被他一阻再阻,若不是惊骇坏了会中大事,我早就上门去领教他的黄金棍了!”
蒋四根细想一番,赧颜道,“前些日子传闻有个叫银姑的要告凤天南**民女,但没几天人就不见了;常日里忙着收买铁定、联络工人,这些事情倒是没用心去查探;不过总舵主叮咛了,小弟明日就去找,凤家作歹多端,想必很轻易就能找到。”
“呵呵,广东第一妙手?”,信不信我让天镜带着洪熙官、方世玉来砸你的场子?一想到天镜等人陈家洛冒出个动机来,“十三哥,我们会中在广东有多少人马?能够吃的下这凤天南的财产?”
“陈大哥你这恶霸做的倒也像模像样么!”,待伴计走后李沅芷终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见惯了他一本端庄的模样现在倒是感觉风趣。
酒楼门口守着的伴计见陈家洛器宇不凡,又瞅着他腰间的玉佩、手上的折扇都不凡物,忙谄笑着迎了上来,“这位公子,您楼上请!”,刚说完看到前面跟上来的蒋四根,眉头微皱,心想本日他如何带了陌生人过来,忙给柜台上的老板使了个眼色,老板点点头,陈家洛等人上楼刚坐下,就有小二从后门出去通风报信。
从佛山镇出来,到南海县城找了个堆栈住下,这南海县比起佛山镇来繁华程度倒是差了很多;清算了一下明天的收成,陈家洛对蒋四根叮咛道,“不知十三哥可曾查出这凤天南的犯警事件?”
吃完饭风趣豪杰当铺、豪杰赌坊等地溜了一圈,或许是提早晓得了动静的原因,当铺和赌坊的老板非常谨慎,没让陈家洛找到生机砸摊子的来由。再想想厥后凤天南对钟四家的肆无顾忌,公然这些土豪劣绅都是欺软怕硬的货品。
这银姑不就是袁紫衣的娘么?现在估计跑去汤沛那里了吧?“嗯,也不需求太多,有那么三五人就好!”,陈家洛心中叹了一口气,这蒋四根做事只能推一步走一步,远远不如石双英和徐天宏啊。
“你这小处所能有甚么好酒菜?”,陈家洛翻开折扇摇了摇,“有甚么特长的尽管上来便是!如果吃的不对劲,爷就砸了你们的招牌!”,可贵过一把恶霸的瘾,陈家洛心中极其欢愉。
从一起上蒋四根的话中能够得知,这凤天南乃佛山镇一霸,节制着佛山铁器行业的命脉,与佛山所属的南海县大小官员都有来往,乃至有传言在广州城和巡抚衙门都有干系;他之以是不让蒋四根购买铁锭、招揽工匠,一方面是因为铁锭利润远不如铁器,生手工匠培养困难被他挖的多了不免影响本身买卖;另一方面他对蒋四根的身份也晓得一二,不肯意和红花会这个造反构造牵涉过量以免肇事上身。陈家洛此番前来怀中揣有和珅的名帖,天然不惊骇凤天南在宦海上的干系,但下船以后并未直接去南海县衙,而是在蒋四根的带领下先去佛山镇上探查一番,待抓住凤天南的痛脚也好说话。
“客长,我们酒楼天然比不得广州城那些老字号,您可别难为小的;不过豪杰楼但是风老爷的财产,这招牌可不是谁都能砸的!”,伴计说话软中带硬,倒也不卑不亢。
“有人情愿告就好!十三哥是否能找出几个苦主去衙门喊冤?”,陈家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