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相越说越怒,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朝着陈空一晃,道:“明天定要让你吃点苦头,不过看在凌蜜斯面上,留你性命便是”
不提凌泉倒罢,一提凌泉,吴相更是怒不成遏,道:“你这忘恩负义的狗贼,凌蜜斯美意给你治伤,你却惹她如此悲伤!”
陈空浑身的雨水印入肌肤,竟也不觉酷寒。他蓦地想起一事,暗道:“之前我见那瘦长影子淋一场雨便强一分,莫非这暴雨中果然有古怪,连我的伤也能治好?我从弥山顶摔下,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仿佛也鄙人雨,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幸亏陈空萧洒随便,对此等异相毫无一探究竟之心,对吴相也无分出高低之意,今后江湖上说他如何如何他更是毫不在乎。现在他见黑烟转动,似有活物平空而生,当下一言不发,拔腿便逃。
虚空仿佛有了本色,滋啦一声裂开了一道口儿,阎浮提怨火大盛,翻滚着向夜空升去。
吴相刚想答复:“我正在追打陈空”时,虚空中俄然传来一阵马嘶,将吴相粗暴的声音压了下去。黑烟环绕中,一名身穿玄色甲胄的将士蓦地现身,甲胄的式样非常古朴,且残破不堪。将士胯下骑着一匹战马,也是通体乌黑。黑夜中若向这一人一骑瞧上一眼,仓促间只能见到两双闪着妖异红光的双眼。
将士昂首望天,暴雨顺着他的甲胄流下,他的面孔被铁甲覆盖,只要暴露的双眼更加妖异。
吴相的符纸刚一抛出,便被暴雨击碎,变成无数的粉末混在雨滴中,落在地上。
谷风惧意渐去,傲气顿生,忍不住调侃道:“吴徒弟学得是劣等五猖术,你却颠颠的听他号令,你也不过是个劣等五猖,对劲甚么?”
他茫然的看了吴相一眼,吴相脸上尽是狠气,怒道:“你敢骂我龙术师祖,还敢打我,明天定要给你些苦头尝尝。”
陈空起先感觉好笑,垂垂感觉这咒文极其熟谙,好似刚在那里听过。
陈空不自发的笑了,道:“你我都是重伤之人,保命尚且力不从心,还斗个甚么?你从速去找凌泉,好让她再为你稳固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