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沛涵见状再次叹了口气,缓缓点头道:“大哥还是如畴前普通刚愎自用,梓霖的话半分也听不出来。”他转首看了一眼躲在本身身后的鸾夙,对着聂沛鸿邪魅再道:“大哥本日最大的弊端,便是骑了马!”
“部属救驾来迟,望殿下恕罪。”不知何时,渡口已停了四艘大船,抢先一艘船上走下一人,在船面上跪地请罪道:“江面上的船都成果了,部属做主全烧了。”
聂沛涵将刀背用力横了一横,笑道:“我方才已说过,大哥本日骑马是个弊端。大哥还是莫要再说话了,不然梓霖反手一抖,大哥便会人头落地。”
跟着聂沛鸿一声令下,但见二十余只火把在夜色中敏捷分离,构成了一个包抄圈。那火光伴跟着马匹的嘶鸣在夜风中劈啪摇摆,好似一个晕开的光圈。聂沛涵仍旧非常平静,看着聂沛鸿道:“不过是个女人冲撞了罢了,梓霖经验经验便是了,那里用得着光驾大哥脱手?”
聂沛鸿闻言嘲笑一声:“你同七弟一样,死光临头还不知天高地厚。”
直走到渡口边,聂沛涵才看了看江面,道:“江上船只很多呵,也不知这此中有几艘是大哥的?”
此时马车的火势已在秋风当中更加伸展,两匹马摆脱缰绳未果,马尾也敏捷燃了起来。聂沛涵目睹再担搁下去,不免会被这起火的马车冲撞,便立即挟持着聂沛鸿往渡口而去,冯飞亦抱着力竭的鸾夙尾随厥后。
事已至此,聂沛鸿也撕破了最后的假装,狠狠对聂沛涵笑道:“七弟想不想与北熙第一美人做一对逃亡鸳鸯?”
鸾夙巴不得如此,忙点头:“好。”说着便已坐到冯飞身边,与冯飞一道拉紧缰绳,驾车往秋风渡而行。
实在聂沛涵晓得船上有一批物质,乃是此次聂沛鸿受命前来北熙的真正目标。只是他这位大哥既然敢掩人耳目,让多数人走了水路,便该当推测会有最坏的了局。
这一套行动行云流水,速率极快,四周一众聂沛鸿的部下尚且高举火把、骑着高头大马,反应快的也不过驱马前行了几步,却毕竟因为行动不便,失了先机。
只这说话的工夫,冯飞已飞奔至起火的马车跟前,一脚狠狠踢在马腹之上,那力度之大竟能让吃惊的两匹马踉跄了一番。冯飞看准机会一把揽过鸾夙腰身,刚好鸾夙此时也已经筋疲力尽,力竭放手,这才算是被冯飞从马蹄之下救了返来。
二十余人闻言皆领命称是,各个再策马南行,朝半里开外的秋风渡奔去。
“哦?大哥说来听听。”
听闻此言,聂沛鸿终是掺了两分焦炙,唯恐聂沛涵真得狠下杀手,忙道:“你若本日杀了我,本身也跑不掉。我这二十名死士定将你五马分尸。”
“便是”二字出口的同时,聂沛涵已施手抄过冯飞手中大刀,朝着不远处的聂沛鸿一跃而起,借地使力,一刀劈在他坐骑之上。只听马匹一阵悲怆嘶鸣,两条前腿已被齐齐砍断,聂沛鸿也从顿时重重摔了下来。
两匹膘肥大马现在仍套在车上,应是感到到了马车燃起,俄然不安地嘶鸣起来,非常惶恐。不过半晌工夫,那着火的马车已在渡港口上胡乱疾走,终究竟是冲着聂沛涵与聂沛鸿而来。
秋风渡口,秋风猎猎,那随风四散的冲天火光当中,清楚传来阵阵凄厉的病笃嗟叹,耐久不散……
“不想。”聂沛涵勾起一抹魅笑。
待到“骑了马”三字灰尘落定之时,聂沛涵已反手持刀,刀背扣在聂沛鸿脖颈之上,一把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不错,前头半里地便是秋风渡,只不知大哥但是走的水路而来?”聂沛涵俄然问起了不相干的话题。
此时连冯飞都已变了神采,忙从腰间抽出冷刀,防备地看向四周人马。聂沛涵好似后知后觉,这才微微蹙了眉,叹道:“大哥本日犯了个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