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沉鸾孽 > 第61章:宴至尾声 卷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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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夙本日未施粉黛,低眉看了看身上的碧色,回笑道:“应是托了这裙衫之福。”

“可我终将孤负了她。”聂沛涵语中浮起一丝惭愧。

听闻此言,鸾夙几欲落泪。她能感到聂沛涵的灼灼目光定定落在本身身上,可她不敢看他,她只怕再看一眼本日便逃不掉了。

一滴泪珠落在摊开的宣纸之上,鸾夙眼中氤氲着沧海横波,终是提笔写道:

“我与世子的事……殿下当真毫不介怀?”鸾夙晓得聂沛涵觉得她已非完璧之身,但她并不想对他多作解释,相反却想看看他是否介怀。

聂沛涵握着鸾夙的手紧了一紧:“我不是那样局促的人……怪只怪我来得晚了。”

聂沛涵闻言微蹙了眉头,沉吟半晌才缓缓答道:“我自小受过凌相大恩,与芸儿亦算年幼了解。她小小年纪家破人亡,此中有一半是为我所累……若说对她决然无情,我做不到。”

鸾夙几近是贪婪地汲取着他掌中传来的温热,耳中再听聂沛涵叹问:“怨我吗?本日之事……”

她从思路当中回过神来,朝着聂沛涵缓缓点头:“圣旨难违,何况下旨之人是你的父皇……实在能看到芸mm有个归宿,我也是欢畅的。”

聂沛涵淡淡反握她的柔荑,将掌心的温热之意缓缓通报:“花魁也好,闺秀也罢,你便是你,无关过往。”

这本是一个无解之题,永不会有人能给出对劲的答案。

这一次,没有臣暄,没有聂沛涵,过往前尘一笔取消。畴前光阴里的密意与夸姣、磨难与班驳,皆因这一场镜花水月的情事,破裂了她的胆怯,充盈了她的勇气。

皇家婚娶,皆在傍晚施礼,取“皇”、“婚”之意。因聂沛涵只是娶侧妃,礼节倒也并不昌大,听闻统盛帝并未亲身驾临,只派了几位皇子与朝中重臣前来观礼。

聂沛涵面上有些微醺,应是午间与京州来人饮了酒:“不过是娶侧妃罢了,谁说必定要穿吉服?”

不成否定,鸾夙听闻此言是有些动容的,毕竟面前这卓绝男人贵为亲王,肯怜取她这艳名远播的风尘女子,任谁看来都应是极大的恩赐。

从大要上说来,是她互助臣暄逃出了黎都;可沉思一步,实在是臣暄改写了她的平生。不然此时她还不知身在哪位权贵的榻上以色事人,只为求一个复仇的机遇。

鸾夙瞧见聂沛涵的打扮不由有些惊奇,指着他一身绣金的墨黑朝服问道:“殿下怎得还未换上吉服?”

一笔方停,宣墨未干,门外又响起了新的动静。鸾夙晓得是丁益飞派的讨论之人到了。

她不肯再落空她的姐妹,亦不肯做那祸水红颜。不管是粉碎小江儿的毕生幸运,还是引发臣暄与聂沛涵的敌对,这都是她不肯看到的。

他说,他对凌芸有各种情分,却独缺一剂情爱。可鸾夙就是凌芸,凌芸也是鸾夙。

“本来那日东厢里坐着的是你!”鸾夙一向记得她挂牌之日,闻香苑二楼南厢坐着臣暄,西厢坐着周建岭,唯有东厢门扉紧掩,明显有人,却并不露面。

只是这此中有几分情爱、几分感激、几分依靠、几分敬佩?她现在尚且不能鉴定。

聂沛涵考虑着该如何说话,终究坦白地下了定论:“我对芸儿,有顾恤,有惭愧,有任务,亦有图谋……但没有情爱。”

花落花开自偶然,总赖东君主。

鸾夙见他语气冷酷,毫无忧色,点头轻叹道:“这是何必呢,芸mm毕竟是丁将军的侄女,丁将军又是殿下之师……你明知如许怠慢会徒惹你二人嫌隙。”

是呵,她早该想到的,南熙慕王殿下爱的从不是凌芸,他要的只是龙脉。换位思虑,若本日待嫁的女子当真是她本人,那眼下聂沛涵对她信誓旦旦的情义可还会如此纯良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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