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沛涵最早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对岑江命道:“传令下去,马上封闭城门,全城搜捕周会波!”
鸾夙只觉眼底发热,再想起方才两人共乘一车时的疏离,不由慨叹道:“且让侄女与慕王存着些夸姣回想吧。如此了解一场,便已充足。”
鸾夙嫣然一笑,将臣暄为凌府驰驱昭雪的事大抵说了一遍,又道:“待此行结束返回黎都……侄女便会择日入宫。”
丁益飞闻言公然住了口,很久才深深喟叹:“若不是殿下大婚那日我帮着你逃出去,你二人也不至于走到明天这一步……”他蹙起双眉:“师叔我另有最后一问。倘若没有江卿华,你与慕王……可另有一丝能够?”
此言甫毕,营帐外却俄然响起喧闹之声,亦打断了叔侄两人的欣然思路。
鸾夙在保卫的指导下进了营内,一眼便瞧见丁益飞正背对营帐,负手而立,好似在当真地研讨着行军图。
“实在臣暄是个有福分的,他是家中独子,受尽中天帝宠嬖,虽是赤手空拳打下的江山,倒是原歧昏庸无道。臣暄父子手握军权,占尽天时天时,响者云集……”
鸾夙将这话听在耳中,俄然想起了畴前凌未叔叔所言。他曾说臣暄父子勇于颠覆苛政,另立新朝,乃是真正的逐鹿之人;而聂沛涵只会窝里斗,不是真王者。可本日再听丁益飞如此一说,鸾夙也有些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