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他身后的是俩位精干男人,一左一右,隔着少年七八米间隔,瞧他们面庞,皆是一副狠辣厉色,与少年白手分歧,二人手中各提着一柄四尺来长的大刀,明晃晃的,在阳光的反射下,刺目寒心。
右边男人阴鸷着脸,咬牙切齿道:“大哥,别和他废话,宰了他,在渐渐搜手札。”
俄然,呼呼北风中,一声脆音霹雷隆传来:“姐姐唤作杜婉儿,俊小子,你可记好咯!”
少年自知轻功尽得徒弟真传,平常江湖之人少有比他跑的快的,是以徒弟例外让他随了这趟镖。
女子生得娇媚,瓜子脸,秀眉弯月,眼眸如星,皮肤白净比之柴府的二蜜斯还要来得洁净。
“本来还是个色小子,念你护信有功,本宫便许你多看几眼吧。”明眸皓齿的女子娇嗔一声,款款而来。
她穿戴一袭荷花青莲留仙裙袍,身披红色流云纱,腰系柔丝宫绦,玉腕暴露,戴着副银环,细柔乌黑的披肩长发挂着几缕微雪,翘首而立,仿若雪中仙女,令少年为之失神。
苍茫北地,冰封千里。
“我只问你姓名徒弟,哪管你是哪人,你这小子没点江湖经历,我便一问,你皆奉告于我,手札交予你手中,得以保存,也是大幸。”
“她穿得如此少,却不惧酷寒,起码是肉身七重的大妙手啊。”少年恋慕的想到,心神不由恭敬起来,至心实意的谢道:“一凡多谢姐姐活命之恩。”
偶尔寻食的鸟兽啼鸣,呀呀作响,传彻远方。
少年才大胆展开双眼,瞧见的倒是两具蒲伏在地的尸身。
他闭上眼睛,坐等利刃劈下。
当即他也顾不得甚么脸面,惊惧之下,身子狼狈一歪,就朝侧面的雪地滚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日我兄弟二人便是豁出性命,也要将你斩杀。”右边的男人额头已有些许汗珠,此番大喝,面色更是狰狞,鼻息蓦地短促起来。
女子被傅一凡憨直的痴态逗乐,勾着媚眼,嗔道:“别看了,在看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念及于此,脚下法度不由更快上几分,三者间隔又拉开了些许。
但论拳脚技艺及兵器之法,他底子不是众位师兄们的敌手,更何况是比师兄们更短长的恶贼。
是以,不免于口头上劝戒少年,放下抵当,也省的他们兄弟二人刻苦。
“臭小子,看你往哪儿跑。”左边的精干男人吐出一口浊气,恶狠狠的骂道。
“大哥,莫要粗心,尽早宰了便是。”另一侧的男人见大哥似有松弛之意,不免提示道。
“臭小子,留动手札便可逃得一命,为何如此固执,白白为那恶官丢了性命。”
“也许是太远,她未闻声吧。”傅一凡失落的想着,脑海中仍然回味着女子的倩影。
冷风卷着雪花,漫天吼怒,孜孜而落,掩着花草树木,为其披上银装。
二人本就与少年间隔附近,速率暴涨下,仅两个呼吸,便呈合围之势,将少年截住。
一跃一纵,竟达四五米远。
“这是九重腾空渡,踏雪无痕的本领吗?”傅一凡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女子凹凸有致的婀娜身材。
傅一凡闻言,心中大喜,痴痴念叨:“杜婉儿,杜婉儿!”
为先呈现的是位模样周正的少年,他裹着件羽绒大衣,头顶绒帽,面庞被冻得红扑扑的,跟着身子一起一伏,不竭哈着粗气。
言罢,足尖轻点,竟踏雪而去,不留萍踪。
女子咯咯娇笑不竭,道:“嘴倒是挺甜的,你瞧着这雪地千里,哪能有其别人呈现,不是姐姐,还能是何人。”
他喊完,女子的身影也消逝在了漫天雪花中。
左边追逐的大汉,纵身一跃,前行两三米间隔,一个呼吸间便能跃上三四次,速率极快,他面色涨红,气味有些混乱,想来这般追逐也是竭力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