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化作的小狐狸悄悄的缩在他脚边，一动不动，似是要在这里比及天荒地老普通。
青瑶不知他何意，只微微点头，九宸看向云风：“他还好吗？”
九宸一笑：“他法力深厚，自幼便是被师父打大的，戋戋两道雷刑，不碍事的，你不要挂在心上。”
天息宫，翎月寝殿前，阿雨与两名宫娥守在门口，氛围正剑拔弩张。
青瑶沉默半晌，忍不住道：“灵汐与阿默，本就是一小我啊。”
九宸走过来，站在青瑶面前，青瑶见礼道：“神尊。”
纤细的手指，一点点划过石像，带着些微眷恋，好久，青瑶微微吐了口气，面上却没有多少悲伤之色，只要埃落定的遗憾，和疾风已过的欣然：“又过了好久，我才明白，不管时候是非，只要用了至心，情便是真的。天族的亲朋也好，尘寰的父母也罢，都是我的亲人，我们生而为神，受造化眷顾，能够多一次机遇去感受七情六苦，这是大幸，不该自困。”
她起家，靠坐在石像边，倚在云风膝盖的位置，目光中暴露些记念：“凡人的糊口真出色，短短数十年，生老病死，喜怒哀痴，欲望那么多，却又轻易为一些微不敷道的东西而满足。不管是美满还是遗憾，短短数十年，老是完整的平生。不像这里，一成不改，亘古稳定。”
九宸点点头：“你在这。”
九宸转头看去，点了点头，欲言又止：“她此次返来，仿佛……有些不一样了。”
凌晨，云风玉石一样的雕像鹄立在自悟崖上，远处波浪拍打在礁石上，哗啦哗啦，永不断息。
灵汐摇了点头，目不斜视，两人背影消逝在蜿蜒的回廊。
青瑶迷惑看他，九宸缓缓道：“天君为人公道，不会秉公，也不会错判，你与云风犯下大错，害死一众天将。因此受罚，这是因果，逃不掉的。你若想恕罪，也该对着众生，而不是云风。”
灵汐安静道：“我只想来看望母亲，并没有别的动机。”
俄然，一袭白衣影影绰绰从远处走来，小狐狸身上神光一闪，化作青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