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怒喝:“看甚么都不可!”
云风刚想解释,司命一把摆脱,小兔子般跑到十三身后。十三伸开手臂护着他,转头沉声问:“他欺负你?”
青瑶跟着她走在宫道上,转过一个拐角,俄然停下。
云风一惊,立即让开,心不足悸地回过甚,只见他方才站的位置,树枝已是齐齐折断!
云风一脸莫名其妙:“是啊,这么大的祸事只死了一人也算万幸了吧?并且又不是本座不救他,我在两界入口等了好久,谁知他跑哪去了,本座日理万机的,又不成能真的守他个千秋万载。就当他时运不济吧,唉,那句话如何说来着?劫数难逃,不死在那也死在别处,你懂吧?”
“那、那也不可!”
青瑶再也忍不住普通,大声道:“开口!”语毕猛地攥紧佩剑,手中之剑收回嗡的一声长鸣,在剑鞘当中狠恶颤抖,仿佛要破鞘而出!
青瑶停了手,向远方望去,神采突然丢脸起来。她中间的小宫娥却像得救普通,冒死望着箫声方向,脸上的神采又是神驰又是痴迷。
青瑶快步疾走,理都不睬,身后云风吃紧忙忙追过来:“或者操琴,抚筝,本座都略懂一二的,青瑶医官……”
云风伸手去抓他衣角:“归正你飞升天宫这么多年毫无进境,依本座看你此生已无渡劫晋升的能够,不要担忧了。”
只见月光之下,云风独立桥头,衣袂翻飞,萧洒超脱,一柄玉骨箫吹得起承转合,动听心魄。
出去的恰是十三,她一眼瞥见司命狼狈的模样,顿时大怒:“你们在干甚么?”
青瑶收剑入鞘,转过身,步步走远,再也没有转头。
云风不依不饶,围着桌子和他转:“你当本座傻,十三就经常来你宫中看凡性命薄,她能看本座不能看?”
云风挑了挑眉,连连点头:“好,你好。”话音落,立即敏捷伸手去抢,司命围着桌子绕来绕去,遁藏云风,一边躲,一边苦着脸道,“上神,真的不能看,命薄干系到六界百姓的命数,不是司命宫的人,是不能看的。”
青瑶断喝:“够了!”她蓦地停下,面带薄怒,一掌挥开云风!
云风惊诧愣住,青瑶眼眶通红,隐含泪花,步步向前,周身充满着令人压抑得透不过气来的悲怆绝望!
青瑶背对着他,站在那,一剑直抵云风喉咙。她的声音里还透着哽咽的水汽,却冰冷锋利入骨:“再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你。”
最后二字着意减轻,满满的讽刺,青瑶终究压抑不住地溢出哭声,她捂住眼,敏捷回身,疾步朝前走去。
十三转头瞪眼着他:“云风上神,别怪我没警告你,就算我法力没你高,职位比你低,人也没你聪明,但你若欺负司命,我也不会承诺的!”
云风也来了火气,手中洞箫直指青瑶,警告道:“喂,你说我就算了,不要带我师父!尘寰自有雨神控水,瘟神布疫,各司其职,本座如何无能预?”
云风不成置信:“青瑶!你来真的?本座到底如何获咎你了?”
青瑶听着他轻飘飘的语气,眼圈一点点红了,声音沙哑,呢喃道,“就死了一个……呵……”
云风定在原地,眼神瞥瞥近在天涯的剑尖,再没法动。
云风张口语言,却不知从何提及,见她回身,立即飞身追了上去:“青瑶!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
他渐渐搓动手指间的血,眼神幽深,如有所思,脖颈的伤也在这时一点点愈合,消泯于无。
云风抽了抽嘴角,十三又对着司命好一番嘘寒问暖,看得云风一阵无语,无法道:“他能有甚么事啊?你来这到底做甚么?”
司命冒死点头。云风忍不住扶了扶额头:“喂,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