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尊佛像但是当初法宁大师开过光的,太后娘娘竟然如许等闲就送到宸贵妃娘娘宫里。
郭太后见她眼中的震惊,倒是道:“之前宸贵妃还未得了册封,随哀家在小佛堂念佛诵佛时,哀家实在看得出来,宸贵妃是有虔诚之心的。以是这佛送到她宫里供奉,倒也算不得可惜。”
敬惠长公主听着这话,倒是冷冷道:“好了,你懂甚么?若本殿下能帮着四殿下得了皇位,那平阳侯府就是有从龙之功的。到时候,二房即便出了皇后娘娘,他们还敢不尊我这个主母不成?”
比及安嬷嬷分开,一旁拙心低声道:“太后娘娘这是当长公主殿下的和事佬呢。”
传闻太后娘娘身边的安嬷嬷亲身前来,顾珞便晓得郭太后这是来要当和事佬了。
她刚把这尊佛像给安排好,供了三炷香,这时,却有宫女出去回禀:“娘娘,安太医,苏太医,魏太医过来给您存候了。”
顾珞竟然要赶本身走?
想到这些,她更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顾珞倒是道:“不必理睬这些。你没见本宫方才提及嫡公主的时候,她心虚了吗?晾她今后也不敢再在本宫面前猖獗了。”
毕竟,她得为长房考虑。
而比及她传闻敬惠长公主竟然方才是往未央宫去的,并且还和宸贵妃生了不快,郭太后先是一愣,下一瞬,直接拿了身边小案桌上的茶杯就朝敬惠长公主丢去。
说完这话,敬惠长公主原觉得顾珞会失态,可没想到,顾珞却轻抿一口茶,高低打量她一番,意味深长的反问她道:“长公主,方才殿下那番话,本宫就当你魔怔了,这才讲错。不然,本宫实在是想不通,殿下怎敢如许一而再三而三的应战本宫的耐烦。”
太后娘娘此举,杨嬷嬷实在也大为震惊,可想到太后娘娘为了护着自家殿下,肯做到如许的境地,她还是劝着自家殿下道:“殿下,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不您今后还是莫要和宸贵妃过不去了。四殿下的出息,自有魏贵妃娘娘运营,您只要坐享其成绩能够了。可不能笨拙到当了魏贵妃手中的那把刀子啊。”
她实在没想到,本日顾珞会如许直接戳着她的脊梁骨。
茶水虽不算滚、烫,可敬惠长公主还是不由一惊,泪水更是没忍住落了下来。
不过,大师也都是人精,以是谁也不会捅破这层窗户纸。
等从慈宁宫出来以后,她忍不住和杨嬷嬷抱怨道:“我看母后是因着之前护国公府被御史弹劾的事情吓坏了,不然,如何会如何怂,竟还如许奉迎宸贵妃。”
“母后,您怎也恼了儿臣呢?那宸贵妃不知何为却辇之德,儿臣莫非问她问错了吗?”
慈宁宫里,郭太后才小睡起来,见敬惠长公主红着眼睛出去,她大为惊奇。
顾珞见敬惠长公主神采惨白,气的几近要晕畴昔,倒是浑然不在乎,叮咛拙心道:“拙心,送客吧。”
说完,没等敬惠长公主开口,顾珞又道:“并且,长公主殿下现在不过是依仗当年养在太后娘娘跟前,才敢如许在本宫面前猖獗。可殿下想过没有,殿下仅仅仗着这个,就敢如许撒泼,就不怕惹了皇上龙颜大怒。还是说,殿下因着当年养在太后娘娘身边,怏然已经把本身当作嫡出的公主了?”
安嬷嬷见她惊奇的模样,忙道:“太后娘娘本日提及娘娘当初陪太后娘娘在小佛堂诵经祈福,以是才特地打发奴婢送了这尊佛像过来。”
可现在,三名太医一起求见本身,可见,事情怕是查出些甚么了。
很快,郭太后差人把小佛堂那尊九莲座鎏金佛像送到未央宫的动静就传遍了六宫。
瞧着敬惠长公主拜别的背影,拙心替自家娘娘委曲道:“娘娘,这长公主殿下也太无礼了,之前她逼着您给平阳侯世子冲喜,这已经是结了梁子了,她怎还敢如许恬不知耻的诘责您,说您不晓得甚么叫做却辇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