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人,您这话甚么意义?”
老板手里的扇子不断的扇着,扇子一扇一扇的,带起一股香风。现在天还冷,她却半袒着胸部,也不嫌冷。
也对,她一个女儿家,整日待在后院里,这些政事她又怎会体味。
醉客坊的老板是一个半老的徐娘,她虽已年过四十,却风味犹存。叶寻到时,她正打着扇子坐在醉客坊的大厅中,端倪傲视。
“随后呢?”
他自称本官,那就是要公事公办了。刘老板正了正色,说道:“不知奴家这小酒楼里,有甚么是叶大人想晓得的?”
叶寻看着罗敷,问道:“女人,可还记得郑大人?”
刘老板打了个寒噤,而后谨慎唤道:“叶大人?”
罗敷俄然昂首,定定直视叶寻,不过倒是甚么话都没有说,她咬着唇,欲言又止。
罗敷听了,用力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而后说:“当日,他们的声音不大,奴家只零琐细碎听了一些。”停了一会儿,罗敷说:“密函失窃,大祸临头。”
叶寻一喜,想用财物激一激她,却不想在身上摸了好久,只在怀中摸出一个药瓶。叶寻叹了口气空头承诺:“你如果你能说出来,本官可许你金银财宝,只要你――”
刘老板说着,退了出去。等了一刻钟,刘老板带着一名身穿红衣的酒娘出去,衣裳素净夺目,衬得一张面庞更加白净。红色的衣裳和她很相称。
是以刻是白日,醉客坊来买醉的人并未几,看着全然不像早晨那般热烈。
叶寻不着陈迹的今后退了一些间隔,笑道:“本日我来,但是有闲事要办的,还望刘老板能行个便利。”
“诶哟,这不是叶大人么?怎的本日有空上我们醉客坊来了?”她迎上来,靠近叶寻,“您是来喝酒的?可不要又砸奴家的招牌来了。”前次叶寻的“事迹”,她现在可还记得清楚呢。
不过查一个死人,不获咎活人便好。
叶寻问道:“那张大人神态如何?”
“眼眶青黑,面色惨白,他不时摆布四顾,仿佛极其不安。郑大人还笑话他,说惧内惧成这幅模样,实在没出息。”当时刘老板也感觉好笑,一个大男人竟然让夫人吓成了这幅鹌鹑样。
“可否叫这位叫罗敷的酒娘来?”
“就四月前,他让你去陪酒,还摔了你一下,你便记得他了?”
“随后他们就要了一间包厢,让人在外边守着,谁也不让进,不过郑大人倒是叫了一个酒娘去陪酒。”
有戏!
“本官本日前来,是有些事情想跟刘老板探听探听。”
张大人……刘老板蹙眉沉思,斯须,她掩嘴惊呼,“吓!”
“罗敷不要钱银!”罗敷打断他,她跪着行至叶寻身边,声音压得很低,“罗敷不要钱银,只但愿大人能帮奴家一把。”
罗敷还是点头,“奴家不清楚这些事情。”
酒娘唇边喊着羞怯的笑意,娇声道:“大人过奖。”
罗敷点头,“天然不是。”她深吸几口气,“奴家的故乡在交州,郑大人之前在交州的时候,奴家曾有幸见过他,是以记得。”
“奴家罗敷,见过两位大人。”
“罗敷不敢妄图攀高枝,只想大人替罗敷赎身,脱了奴籍。大人若能帮了罗敷,罗敷戴德戴德,衔草结环来报。”
叶寻打量她,说道:“罗敷?倒是不负这个名字。”
“哟,还闲事。”刘老板掩唇笑了一声,她扔给叶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说道:“奴家免得。”
叶寻似笑非笑,“想起来了?”
“张大人?”
叶寻笑道:“很好,既然郑大人你见过,那张大人呢?”
在醉客坊里,喝了酒以后,那些酒娘多少能从恩客的嘴边听出点甚么东西,这些东西最后都到了刘老板手上,她也见过很多人专门上醉客坊来刺探动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