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来,掀起一片青绿色的裙角,裙子轻飏,女人的黑发跟着飞扬,衣裳和青丝胶葛在一起,配着她脸上和顺的笑意,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慵懒姿势。
蓝朵朵仰着头,树枝掉落的树皮屑落入她的眼睛,使她有些难受起来,她用力地揉了揉,但是眼睛里的异物感始终挥之不去。
蓝朵朵一惊,“你还给我!”
蓝朵朵猫着腰,吭哧吭哧喘着气,“既然晓得我会弄蛊,你还敢拿我的蛊物,是想找死么?”
“这胭脂真难闻。”说着,阿离便把银盒扔进水缸里,胭脂在水里头渐渐融开,如同一条艳红的轻纱在水中轻涴。
一个小女人,涂上这么素净的胭脂,看着有些别扭,有种小孩穿大人衣服的风趣感,但是蓝朵朵自以为本身是个美人,美人天然就是要时候装点本身。只是那些别的金饰蓝朵朵都不喜好,独独爱好着红得像血的胭脂。
她阴恻恻的盯着阿离,随后倒是笑了起来,如同一个真正的豆蔻韶华的女人。
她惊叫着要扑畴昔抢,只是她个子矮,阿离又不肯如她的意,以是蓝朵朵蹦蹦跳跳,把本身蹦累了,蛇却没有拿返来。
“麻蛇?”
“是叶寻叫你来解蛊的吧?”阿离在蓝朵朵耳边低声的说了这句话。
阿离笑吟吟地打量她,不答反问,“苗女?”
“你真是个坏女人。”阿离半点也不怕她,她乃至还很有闲情的轻摇着双腿,树枝跟着她脚上的弧度,也跟着一摆一摆的。
她失掉了本身的筹马,有些惶恐失措,她怕这个女人会揭了本身的老底。
“既是苗女,那想必也会弄蛊了。”阿离轻声说道。
蓝朵朵故意想找阿离算账,但是现在反而不急了。她又转过身来,对着水缸照起了镜子。她嘟了嘟嘴巴,随后从布包里取出一个小巧精美的银盒来,她手指在里头点了点,最后在唇上勾画出艳红的唇色。
蓝朵朵的眼神冷了下去,但是却低下头来,她伸手在腰上的布包里取出甚么东西,但是却藏到了身后,后退了几步。
只是这一次,她还未完整绽放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定定的仰着头,弄得脸上都有些生硬了。
阿离嗤笑了一声,她把蛇扔回蓝朵朵的怀中,说道:“这条蛇也真不利,人家冬眠睡得好好的,却被你刨了出来,还莫名其妙成了你的蛊物。”
蓝朵朵一顿,有些严峻起来,但是嘴里还是非常有气势的应道:“它就是我的蛊物,你就等着被它毒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