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一个愣怔,回过神来,“对,投其所好,郑杰必然会收下我这份礼的。”
张渐飞再惧内,也不成能把这么首要的东西交给他夫人保管,那就只要一个解释——密函一开端就是在张夫人手上的,她当年参与的事情必然很多。
济世堂的后院中,石桌上摆着一套茶具,釉色偏黯哑,不过一眼瞧上去,便可知这茶具必然不俗。
小小嘴巴一扁,有些委曲了。她用力的朝阿离哼了一声,随后回身一跑,跑到堂前去找厉怀仁去了,“不跟你玩了,我去找先生!”
定北侯这平生并未娶妻。
厉怀仁在阿离劈面坐下,他看了一眼桌上摆放的茶具,说道:“这就是你这些天来,忙活的成果?”
厉怀仁发笑,“嗯,谈不上有旧,不过是在北方边陲时便认得罢了。她原是北方的游民,千里迢迢来到交州,不过是为了——”厉怀仁停下,他瞥了阿离一眼,“她差点就成了你的继母。”
“收下了又如何?你有掌控吗?”厉怀仁有些不肯定的问道。
阿离这才笑了起来,她小声道:“放心吧,不会查得出来的。只要郑杰的死成为无头公案,左丞也不会那么快思疑。张渐飞我还不想要他的命,就留着他们伉俪两安抚左丞好了。”
阿离垂眸,“我之前在交州时见过她,本来都不太记得有这么小我了,不过见到她时,我就又想起来了。”阿离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持续道:“我当夜带着覃歌跑出来时,还在路上遇见她,她还问我要去哪儿,但是我没理睬她。”
看着厉怀仁只一个劲的顺着胡子沉默不语,阿离不由得有些忐忑,她谨慎翼翼的瞄了厉怀仁一眼,“先生不高兴吗?”
厉怀仁一怔,他踌躇道:“不就是在张府?”
不对,也不能说是续弦。厉怀仁这才反应过来,定北侯固然只要阿离这一个女儿,但是阿离的母亲并不是定北侯的老婆,充其量只能算是妾室。或许她能熬到定北侯回京时,说不定就入嫁侯门了,可惜红颜薄命。
半晌后,阿离等着嘉奖似的,对着厉怀仁道:“先生,你猜猜,那封信我是在哪儿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