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脚步,往四周打量了几眼,肯定无人以后,赵子箴身形极快的闪进院子里。
七宝只是叹了声,没有答复。
叶寻有些腻烦了,他冷酷道:“出去,我累了,要安息,我的身材不太好,近期内有甚么事都不必来找我了。”
赵子箴皱了皱眉,再次问道:“大人不若说说,也让下官有点底。”
赵子箴看了七宝一眼,七宝朝他眨眨眼睛,使了个眼色。赵子箴顿了顿,回道:“您前次让下官去探吏部的动静,现在还没探出来,怕您等急了,来请罪来了。”
七宝拍着他的脊背顺气,很久后,叶寻才平复下来,但是眸中的狠色倒是更加骇人。赵子箴不经意昂首瞧见了,不由眉头一跳。他从速低下头来,不敢再看。
有一个摆着的花瓶摔在地上,遗留满地的碎片。屏风倒下,画屏被刀剑砍出了陈迹。
叶寻瞥他一眼,冷冷道:“出息!”
赵子箴本来想走的,但是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把伞。
赵子箴又上了二楼,二楼也是满室狼籍。地上铺洒了一地的糖豆,赵子箴一脚踩上去,一不留意差点滑倒。
赵子箴呆愣当场,他眸中的惊色来不及收归去,一时被叶寻瞧了洁净。
叶寻唇边的笑容逐步冷了下去,“狐狸尾巴暴露来了,不会出错的。”
赵子箴神采一凛,快步往小楼走去。只不过他还未走出来,便先在门口瞧见了一小滩血迹。至此,他的神采完整阴沉下来。
看来七宝没有说错,这叶寻已经快不可了。
赵子箴脚步一顿,随后又跟着七宝往前,想了想,他加快脚步,走到七宝身后,“七宝,大人他现在环境如何了?”
赵子箴点点头,随后一言不发的退了出来。
在叶寻的床榻前,半跪着一个婢女,她双手举着一个铜盆,而叶寻哗啦在里头呕出一口又一口血。
叶寻罢了干休,“不消探了,该晓得的我都晓得了。现在我有现在的模样,满是我本身粗心粗心形成了。美色误人……”
说着叶寻又急剧的咳了起来,再说不上话来。
赵子箴再次路过阿离的院子,此次那股血腥味还如有似无的飘散在空中。
很久没有回应,赵子箴踌躇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大人,不过一些光阴未曾见过,您如何弄成这幅模样?”
叶寻的寝室里一片暗淡,门窗紧闭,那些纱幔垂着,反对了本来就暗淡的光芒,赵子箴打量了一圈,不太能看清里头的景象。
阿离的院子离叶寻的院子很近,赵子箴是来见叶寻的,他路过阿离的小院时,鼻尖模糊闻见里头披收回来的血腥味。
他闭上眼睛,随后紧紧捏着那把伞,紧抱在怀中。(未完待续。)
叶寻定定看他这幅低头哈腰的模样,总感觉他这类时候,和阿离低眉扎眼的模样像极了。
赵子箴好久还未比及叶寻的答话,正要开口再扣问一遍,叶寻却俄然说话了。
赵子箴低头,一言不发的跟着七宝走了出来。
七宝咽了咽口水,说道:“爷,您说了这些话,把他逼急了如何办?”
伞被屏风压鄙人边,上头的伞面破褴褛烂的,看模样还被踩了几脚,本来的作画有些瞧不清了。骨架被毁去很多,伞面有些混乱的微微张着。
叶寻俄然俯身,靠近赵子箴,他低声道:“是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也难为你了,难怪这么久你还是没有动静,毕竟谁能想到他身上去呢?”
推开门走出来,里头天然也是一片狼籍,赵子箴打量了几眼,看出这些满是被人搜过的陈迹,东西全被人动过了。
赵子箴捏了捏鼻子,走到叶寻跟前行了个礼,“大人。”
“你如何来了?”叶寻没有答复他,而是有气有力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