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美满是被他压下去的,扑腾了几下却推不开,一个不谨慎灌进了好几口水。景珅扶着池边站起来,看她扑腾得有点不对劲,伸手将她捞了出来。
母亲端着药来的时候,景珅还浑身有力地躺在床上,不想转动。母亲满脸都是深深的担忧,一边喂他吃药,一边念叨着:“你们兄妹俩也不晓得如何搞的,说病就都病了。晓得你们豪情好,也不消抱病也凑一块吧。”
燕三被大师看得有些不美意义,缓慢地扒完饭,放下碗说了句:“爹娘,我吃好了。”回身就往外溜。
燕三一口水吐在他胸口,接着一阵猛咳嗽,景珅皱了皱眉,忍住了没把她推开,伸手在她背上拍了几下。
推他下水只是一时打动,待他浑身湿哒哒地从水里站起来,燕三心虚不已,立即起家光着脚丫子就筹算溜,却被景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脚踝。她惊骇地转头,就见景珅挑了一下嘴角,下一刻就感遭到脚踝处被猛地一拉,她面前一晃,“咚”一声落进了水里。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说。
景珅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陆明凡无才无德、庸碌无能,却做到了户部员外郎的位置,你可知这是为何?”
内里阳光很好,初时有些刺目,景珅伸手在额前挡了一会儿,渐渐地适应了光芒,这才慢吞吞地往隔壁的院子走去。
池水不深,燕三扑腾了几下就从水里钻了出来,她猛地喘了几口气,抹掉脸上的水,抬眼就见景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湿漉漉的脸上还带着对劲的笑。
燕三倒吸一口冷气,幽幽地接口道:“这个表哥,不会那么巧姓付吧?”
“额……”燕三脑筋缓慢转了一圈,非常灵巧地说:“女儿是想替爹娘分忧。”
一出门就见屠三刀正勾着脖子往内里瞄,被他撞见了立即又哼了一声,魁伟的屁股在小板凳上拧了半圈,拿背对着他。景珅深深感觉此人已经蠢出了必然的境地,他必然不能理他,不然必然会变得跟他一样蠢。
燕三:“……”学人家说话成心机吗!
景珅也跟着叹了口气,想想也是,一起落的水,他一个男人都病了,更别说她一介女子了。
燕三咬牙:“去就去,谁怕谁!”归正那晚付梦生那家伙底子就没认出她来,才不怕他嘞!
母亲不为所动:“还没好全,药还是要喝的。”
景珅立即丢过来一记思疑的眼神。
母亲奇特地看了她一眼,“你之前不是最讨厌这些应酬的吗,本日如何这么高兴?”
景珅还没来得及颁发定见,燕三就两眼放光地点头道:“好啊好啊。”她还从没插手过喜宴呢,闹洞房甚么的必然很好玩!
可惜屠三刀才不奇怪他文雅不文雅,朝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转头咬牙切齿地问燕三:“那混蛋是不是欺负你了?”
“三……之诺也病了?”他有气有力地问。
“你们在干吗?!”粗暴的吼声再次惊到了树上的鸟,又是一片叽叽喳喳的声音。
“因为他有个腰缠万贯的表哥。”
还好景珅此时还抓着她的两只手,她滑了一半,被他吊在了半空中。燕三刚想舒一口气,却见景珅一扬眉,忽的松开了手。
燕三仓猝从他身高低来,扶着池边往上爬。屠三刀立即伸手拉她,见她浑身都湿透了又脱下本身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最后还不忘转头再瞪景珅一眼。
“你个混蛋!快给我放开三三!”屠三刀瞪着景珅吼道。
燕三一觉睡到日落西山,早晨母亲来送药的时候才把她叫起来。燕三舒舒畅服地伸了个懒腰,感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因而在被子里欢乐地扑腾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