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伸手一探,面色变了:“老六!老六!”
“小七,小七!伯祖母对不起你!”明老夫人泪流满面,向她伸脱手,“伯祖母没教好你六叔,害了你们母女啊!”
看着几位夫人一个个请罪,看着六老爷被打掉半条命,看着二老爷痛心疾首,看着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哀思。
二老爷将藤条一丢,也“扑通”跪下了,自责极了:“父亲已去,大哥不在,我这个二哥没有负起教诲束缚之责,此事我亦是难辞其咎!请母亲惩罚。”
二老爷气极,冲内里喊:“大兴,拿家法来!”
明微仍然站着不动,面上一丝神采没有,眼睛里一滴眼泪没有。
“老六媳妇!”明老夫人喝了一声,仍然扭开首,语气却果断,“该他受的,打死了也得受着!”
顿了下,她也在明老夫人面前跪下:“这事儿媳也有错,没有束缚好下人,竟然叫他们传了流言。是儿媳管家不当,请母亲重罚。”
“是啊!”二夫人也道,“我们家不能再出性命了。”
说着又哭。
此时的六老爷,蕉萃得不成人样。
“都是这个混帐惹的事!”二老爷义愤填膺,“要不是你灌了猫尿,如何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来?身为弟弟,对寡居的嫂嫂不敬,这是其一。凌辱年幼的侄女,这是其二。都是你犯的错,却叫三弟妹丢了一条命!叫小七孤苦无依!老六,这错你认不认?”
到底把这场戏接下去了。
但见他双目无神,眼睛下挂着大大的眼袋,整小我瘦了一圈,哪另有半点本来的威武?
终究,六老爷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明老夫人目光扫过,沉声道:“老二媳妇,不消难堪了。这事该让小七晓得,便叫她心中清楚。”
六夫人痛哭出声。
六老爷闷哼一声,本就穿得不厚,立时排泄了鲜血。
二老爷目光一扫,沉声道:“你们便是有错,也是小错。真正的祸首祸首在这里!”
二老爷又抽了几下,终究停了,语气既悲且痛:“祖父在时,曾立下家规,如有子孙犯下大错,鞭三十而逐削发门。念在你妻弱子幼,本身又成了废人,逐你出门妻儿无着,临时将你留下。但是今后今后,你就别想出院子了。”
从出去,她就没掉过一滴泪。
“好,既然你服,那就受家法吧!”
二老爷冷声道:“老六,父亲已经去了,大哥在都城,我这当二哥的管束你,你服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