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老夫人挥了挥手,打断她的话:“你不必辩白,这里头甚么内幕,我晓得得比你清楚。”
回想起那天,老二带着人来向她请罪的景象。
老夫人神情木然:“你是母亲,我也是母亲,你的心机我焉能不知?老二犯的甚么罪,我内心清楚。你这么选,虽说薄情了些,也不算对不起他。念在你一片慈母之心,我不与你活力,今后你也别到我面前来了。那些事,你做主吧。”
二夫人渐渐踏出来。
“都已经二十五年了。”老夫人笑了笑,“这二十五年,明家待你不薄。家里你管着,你说一句是一句,如何也不算亏欠你。”
老夫人神情一片淡然。
她嫁进明家二十五年,与老夫人相处二十五年,婆媳之间甚为相得,情分深厚。听着老夫人这些话,焉能不悲伤?
未几时,丫环带着二夫人出去了。
路上,两人听二夫人说:“十年前,老爷俄然叫我清算一间院子出来,给他当书房。别的都是其次,必然要够僻静。这十年时候,除了在这里服侍的马婆子,谁都不准踏出来,连我都不成。”
阿谁时候,她就晓得明家完了。
谁知她说完,明老夫人半天不说话。
说到这里,他们已经到了那间院子内里。
“老夫人,是二夫人来看您了。”
二夫人翻开正房:“你们要的东西,应当在这里。那人住出去没多久,这里动过工,你们留意是不是有暗室。”
二夫人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二夫人怔怔听着,不由泪流满面。
二夫人沉默半晌,低声道:“母亲明鉴,我对他确切绝望至极。但他是三儿和六儿的父亲,为着孩子,我也盼着他好。只是,这事太大了,想把他摘出来底子不成能……”
“是。”二夫人定定神,“现在事发了,不止老爷,京里的大伯和五叔,也会遭到连累。小七说,夺职抄家都算是皇恩浩大了。”
又听老夫人问:“老二媳妇,你进我们家多少年了?”
老夫人垂下眼皮,好一会儿才道:“他的门路能走通吗?”
“时候不早,我们这就开端吧!”雷鸿直入主题,“二夫人,您带路?”
三夫人那件事,逼得她们跟着演了场戏,内心多多极少有所预感,只是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