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长公主为何要坦白长孙妃母子的身份，思怀太子当时已经昭雪，他有先人留下，只会被善待。其二，贵妃入宫，到底是主动还是被迫。其三，这个奥妙是不是直到傅先生上门拜访，才为人所知。其四，长公主佳耦之死，是否是被迫？”
他现在连自在都没有，能不能活下来，不过在天子的一念之间。
“长公主没想到我还会呈现，吓了一跳。时隔多年的见面，我直接说破了那孩子的身份，问他们佳耦，今后筹算如何办？长公主说，他既然姓了杨，就永久都是杨家人，别的事不必再提。此话正中我的下怀，本来就没有别的希冀了，能保住他的命，我也算对得起故交所托。因而我们商定，让这件事成为永久的奥妙。”
傅今停顿了一下，看向杨殊：“厥后的事，你晓得了。我回书院没多久，长公主就病了，几个月的时候，她与老侯爷接踵归天。我感觉事情不对，没敢分开。依我猜测，就是我们此次会面出了题目。我更加不敢妄动，干脆在三台书院等动静。如果那人神通泛博，查到我这里，那甚么也不消想了，逃之夭夭逃亡天涯吧！如果找来的是你，那申明，天都要我走那一条更艰巨的路。”
说到这里，傅今望着他，眼中再没有一丝打趣：“你问长公主和老侯爷如何死的，我能够实话奉告你，我要负一部分任务。如果三年前，我没有去找他们，或许他们到现在还好好地活着。”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这几张年青的面孔，说道：“现在我们最应劈面对的题目，只要一个。”目光最后落定在杨殊脸上，“公子该何去何从。”
宁休面无神采：“当游侠有甚么不好？他一辈子都能开高兴心的。”
杨殊眼眶渐湿。他一向晓得，祖父祖母很爱他，却不晓得这份爱有这么重，搭上了这么多条性命。
既然已经被蒋文峰说破，再装高深就没意义了。傅今丢出四个字：“避其锋芒。”
宁休就道：“让小师弟跟我走？”
“……”
水开了，重新冲泡好的茶水逸出雾气，昏黄了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