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后不远处，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望着刚才产生的一起，嘴角不由出现一个古怪的笑，他摸了摸下巴，眼中尽是兴味。
“如何了？”
一旁的道妄言却在掌心敲了敲扇子，笑的有些不怀美意：“阿弦，看来有人找你还债来了。”
道妄言被噎了一口，望着他半晌，长叹道：“……我记念还没长高的你。”
“这下我算放心了。”道妄言叹了口气，眼角眉梢尽是对劲。
“但这人间以弱胜强之事并很多。”
“有甚么特别之处？”墨铮一顿，阿玄向来就都是有利不起早。
墨铮暗自抿唇一笑。
但是，人们看到他第一眼重视到的倒是他身边的那具人高的棺材，那是一种仿佛要将人吞噬的黑，只要棺盖角上画着几圈鎏金。
嗯，没有半点印象，他失忆了，但感受仿佛有点费事。
而西梦峰就是此次潜龙榜比试的处所。烟云袅袅，雾斜峰横，紫气蒸腾，是为西梦。风景挺美，一起看看也不错。
墨铮游移半晌，不确认道:“夜鬼人，或者夜狐人？”
“这场比试就是为了选出代表书院去插手潜龙榜的人，你的气力和他们相差太大，就别去欺负人家了。”
道妄言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胆愈发大起来的门徒，沉声道：“你也就仗着……”
道妄言顺口接道:“还能顺道看看你师兄。”
……
道妄言哑然发笑，不情不肯地提示到:“半月前不是有人找你约斗吗？”
那是一张被刀疤隔成两半却仍称得上素净的面庞。
能在他的各式引诱下仍然对峙仙道的人，说好听点的是从一而终，不为外物所动，刺耳点便是刚强，心智之坚恐怕是他最不缺的东西了。
“我当然晓得，”墨铮打断他的话，缓缓道：“阿玄对我一片至心，可昭日月。”
墨铮猛地上前，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触即离，却也让道妄言板滞了一会儿，然后便非常顺利地拖走了他家师尊。
“啧啧，你现在可没之前好玩了，被看看又有甚么干系呢？”道妄言顿在原地不肯走，眼中泛出戏谑。
小小的，软软的，一只手便能够扛着走，就算被欺负也就是憋屈两句就无话了。
道妄言一怔，随即便大声道：“你有表情雕百八十个木雕，做个小东西却给我耗了这么久！”
“我记得当时阿弦对糖葫芦但是爱的不得了呢，”道妄言以扇抵着下颌，缓缓道：“不过吃了阿弦的一个糖葫芦，便被骂作心狠手辣，厚颜无耻。”
正想乘其不备毁个棋的道妄言闻言停下了行动，安抚道：“放心，只是去看他的小情儿，哪有甚么伤害。”
道妄言当即改口，端出了真正的目标:“我们直接往西梦峰去吧，一起上也能看些风景，增加些人事感悟。”
满眼尽是人流，满耳尽是小贩和卖主的还价还价，和凡人那些坊市比拟，独一的辨别便是他们卖的是法器和灵物，买卖所用亦是灵玉之流，金银在这里顶多当个搭头。
“山上比来有个比试，武斗台上的，你有兴趣吗？”道妄言忽的问道。
发觉到四周堆积过来的目光，眼看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之际，一贯爱好清净的墨铮皱了眉，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道：“你不是说要去取一样东西吗？”
哪像现在直白，不好调戏。这让他们今后还如何镇静地玩耍！
墨铮抓住那只正筹办偷棋的手，从他手里夺过棋子，放回原处。
说罢，他便望着那张美的让贰心生觊觎的脸，笑的邪异：“但阿弦当时气愤的模样却让我心神摇摆，这里跳个不断呢。”
“不知大师兄现在如何样了。”墨铮落下一字，想起那天早晨大师兄面色骤变，仓促拜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