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苗子不修他魔道,天理难容!
“叫我阿玄,我字玄真。”道妄言听着那句道兄总感觉别扭,修道中人平辈之间多数互称道兄,那不是有很多个道兄了,他道妄言的称呼怎能那么平常?
说话间一道灵光自酒中掠出,射向端坐一旁的墨铮!它浑沌间生出的认识了然,六合给它的一线朝气就在此人身上了!这是独一的冲破口!
墨铮断断续续笑道,饮下那杯造化酒,浑身骨骼仿佛被一寸寸打碎再一寸寸粘合,有鲜血自七窍渗下,素净的血迹缓缓流淌在那如冰雪雕砌的容颜上,反而有类别样的瑰丽,纵使疼痛入骨,他还是腰背挺直,肩头和手臂的间隔仿佛用尺子测量,每一处都赏心好看,让人找不到半点错处。
若不是他言语间的颤抖和脸上的鲜血任谁也没法看出他现在经历的痛苦。
墨铮已经感受不到甚么反差了,他八风不动地回道:“阿玄总不成能希冀我一天就吃成个瘦子。”
墨铮:“……”
宝贝虽好,却得有命拿!更何况落到那魔道手里哪另有吐出来的余地?
也不讲究甚么前后,顺手拎起另一坛酒,抬头倾下,浓烈的桃花香流泻于衣间,敞开的衣领暴露的麦色肌肤一片水润,无端添上一股情/色滋味,活色生香,只可惜,这里独一的活物是个瞎子。
酒香自坛中飘散出来的时候,一股心悸的气味突的以灵犀坞为中间荡开,神光冲霄,迷蒙的神雾蒸腾,霞光万丈,而后便是六合生花,金光照亮了半边天,这恰是珍宝出世之景!
说像,不如说是一模一样,独一的辨别就是梦里的人是青年,而实际中的倒是少年。他不晓得他为甚么会俄然做起这些奇奇特怪的梦,但既然此人奉上门来了,他天然也没有拱手之理。
墨铮再次醒来时,身上的隐痛已经消逝,双膝以下也模糊传出分歧以往的酥麻感,他乃至感受他不日便可如凡人普通行走。
合法他思路流转时,一道懒惰的声音俄然插了出去,“这几天早晨我会用仙灵之力温养你的眼睛和双腿,减少你的不适。”
轻若飘羽,犹似感喟,映着阿谁平平平淡的笑却清楚透出一股魔性。
说着,他翻手化出他前些日子获得的蟠龙杯,将造化酒倒了出来,递给墨铮。
他扶着少年的背,扯下他缚住双眼的玉带,密而长的睫毛下,一颗艳色的泪痣灿烂生辉,夺民气魄,他像是被利诱了般,不由得用指腹轻点那颗泪痣,暴露一个意味不明的浅笑。
道妄言直接将手搭在少年的头顶,揉了揉那和婉的黑发,将梳好的发辫弄得一片混乱,“啧”的一声,嘲笑道:“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大事理。”
或许是这酒让他醉了,他感觉有些冷,说的话也带上了些不该有的情感。
“是吗?那你还真是不幸啊。”
道妄言背后俄然有些冷,晃了晃手臂,上面的重量实在能够忽视不计,便皱眉再次提了一遍:“你这身量也太瘦了,合该多吃点。吃得少,今后但是长不高的。”
道妄言见此也不在说些甚么,只是拔了酒上的红封。
“也对,那就一点点渐渐积累吧,明天的目标就是吃三碗饭。”道妄言点点头,一脸严厉地定下了明天的目标。
道妄言望了他一眼,有些讶异:“我还觉得你会回绝。”这些光阴的相处早让他明白此人有多不喜好染上因果,能保持间隔就必定不会多靠近一寸。
墨铮自是明白他未尽之意,点头道:“自我随你分开皇宫之时,这份因果便算不清了,更何况出世修行,讲究少沾因果,却不是不沾因果。”
望了眼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墨铮,他勾唇持续慢悠悠道:“只可惜那些老头子不被骗,那就只能拿你祭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