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她的眼睛,敞亮又闪动,沉迷,脚下却不自发的闲逛起来,石头侵泡在水里,悠长了,有了青苔,有些打滑。
“闻君有二意,故来相断交。愿得一民气,终老不相负。”
叶姗悠悠的感喟:“我毕竟也是你的一个过客,一段过程,是吗?
电话接了好久,烧烤还没上来,叶姗百无聊赖,取脱手机,拍下了方林的背影:他斜靠在木门上,门外雨水飞溅,仰角机位,把水花拍得很大,他的背影成了剪影,在照片左角一隅,显得有些落寞……
这个船埠叫私奔船埠,相传临邛才女卓文君与司马相如自筵席上琴音相通后,遂打通仆人,商定佳期,在都亭馆驿相会后,二人深思私奔线路。文君知其父卓天孙在北出的陆路防备甚严,遂与相如出南门迂回平乐,趁夜色顺江东下,由水路潜回,成绩了这凤求凰的千古嘉话。
叶姗说,她想再坐会,感受古镇的安宁和安静。
“心若没有栖息的处所,走到那里都是流浪。”叶姗原觉得安宁的心,又游动了起来,无处可栖。
叶姗当然是晓得这个故事的。
“明天的晚餐,就是它们啦。”
古镇内有一条自西向北穿镇而过的江,本地人先容说叫白沫江。白沫江两岸古木参天,浩繁树龄上千年的榕树,远了望去如云盖地。沿江两岸有很多露天茶馆,三三两两的旅客落拓的坐那或谈天或深思,好不舒畅。
她的眼神更加悲戚起来:“隐士,卓文君是个巨大的女子,还记得《白头吟》里的那句话吗?”
方林捏了捏她的鼻子:“傻瓜,我晓得做功课啊,不像你,稀里胡涂的,走在古镇上都能迷路。”
方林有些难堪,他看了看皮鞋和白袜子,另有方才掉进水里的一个狼狈小伙子,心底有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