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虽是这么想,南燕朝的人也都晓得当今太子的倔脾气:他决定了的事情,除非是他本身乐意,不然那真是没有人能窜改他的设法。哪怕是当今圣上……那也不可。
清风楼公然不愧高雅之名,他们这呆着的虽叫的是包间,却并非将其伶仃断绝成为一间屋子,而是拿厚厚的帷帐盖了,隔开了房间与房间之间。帷幕重重,却并未挡住观客的视野,只是单单为了讳饰观客们的视野罢了。
齐正阳和褚安和他是多年朋友,天然也熟谙沐绮。齐正阳怕她不知轻重,触了秦初霉头,便从速道:“对对,阿绮走,和正阳哥哥出去。我们一起。”
得了号令,沐景便让沐羽去筹办送他们去清风楼的马车。他恐怕沐羽犯傻,特地叮咛他找个大点的马车,然后把自家的标示给扯了,别留人话柄。
秦初倒真不觉害臊,“嗯”了一声,又不睬他了。沐羽和齐正阳褚安三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在沐绮的扯袖子守势下决定遵守秦初之前的话,一齐齐刷刷地滚出屋去。
“劳殿下体贴,臣身材尚佳。”沐景道,“听犬子说,殿下想起清风楼一见?”
沐羽乖乖低头,反面沐景争辩。
“是啊是啊。”齐正阳说,“醉月女人这几年,也就本日一次延过期候。”
因沐羽去的快,他二人到时,秦初面色倒还算安静。见沐景来了,暴露暖和的笑容来:“靖安候好久不见,身材可还好?”
天国的黑面阎罗,当不过如是。
“清风楼纵使名声再好,也还是烟花之地。按理说,以殿下您这等高贵之躯本不该涉足的。”沐景道,“臣恳请殿下若执意前去,还请乔装遮面,免得被旁人看到,于您清誉有损。”
沐景身为一个果断的正统拥戴者,自是会因为秦初的这些行动感到困扰。
“舍妹沐绮。”沐羽道,“她不知殿下在此,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秦月朔听,来了兴趣:“这么说,孤与她很有些缘分?”
躲猫猫?
婉转琴声传来,三人都暴露一副如痴如醉地神采来。
沐景带着一脸“卧槽”随沐羽去了他的院子,去见秦初。
而周遭几近亦无青楼当中常见的那等俗气作陪的烟花女子,观客们悄悄坐着品茶喝酒,低声扳谈。沐羽恍忽中产生了一种在看演唱会演出间隙的错觉。
他这话一出口,倒是捅了篓子似的,当即惹得秦初朝这边看了来。他看看沐羽,又看看沐绮,冷哼了一声:“这是谁?”
陪太子……逛青楼???
齐正阳顿时一滞,没了下句。
沐羽的确已经不想再吐槽这个奇葩了,齐正阳他俩也一副恐怕他再惹了秦初的神采,对他用力使眼色。沐羽得了他俩表示,也真不想在这和秦初硬杠了。想了半天,只得说:“殿下,这事儿……臣做不了主。”
“你去清算一下,一会儿与我们去清风楼。”秦初简言意赅道,“此乃太子口谕,不得违背。”
幸亏路途不长,没见得委曲秦初多久,他们就来到了清风楼。
“本来如此,风趣。”秦初乐了,“倒可一试,若失利了再说。”
“这清风楼果然新奇,与流俗青楼分歧。”秦初赞道,“那琴师醉月呢?”
也不晓得是不是老天用心想看他笑话,常日可贵一见的沐景竟然本日休沐在家。沐羽寻到他时,这便宜爹正在书房里兴趣勃勃地练字,见着沐羽一张苦瓜脸似的来寻本身,便问他何时竟如此神采。
果不其然,沐景拍案怒道:“成何体统!若此事传了出去,文武百官该如何是想!太子不懂何为轻重缓急吗?!如果皇上晓得此事,又该如何想太子的!”
沐景见他说的理直气壮,不由一阵气结,但还是得捏着鼻子帮他清算:“殿下且听臣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