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便是紫霄掌门所居的紫极宫,于一片瑰丽的虹芒中,灵雾蒲伏其下,氤氲蒸腾,翻滚不休。

六师弟神采刷白,结巴地辩白:“啊,对不起,我头一次来,只是猎奇……”

自紫极宫出来,六师弟还在后怕地揉着本身的眼睛。

陆修远皱着眉细心察看半晌,展颜笑道:“恭喜掌门师叔,众星拱月,是大吉之兆,有大福缘近在面前,只是不知方位……”

一道磁性动听的嗓音同时在世人耳畔响起,明显从远处传来,听来却近如私语。

为首的修士意态安闲,法度妥当,行走之间自有一股不凡气势,令人没法忽视。他身后紧跟着的男人则显得刚硬冷酷,无喜无怒。

大师兄笑道:“如果不是专修星象阵法一类,想来掌门师叔也不会考的过分通俗。”

原觉得还要费一番手脚,没想到如此顺利,就名正言顺地进入了笼阴山。

谢文渊点点头:“据我所知,测试成果是根据三项品级综合评定,而不是单看一项短板吧?我的根骨和资质都是上佳,领一处上等洞府乃是道理当中。”

谢文渊将玉质门牌掂在手中,微一点头,道了声谢。

顾希撇撇嘴:“谁让你常日不消功。”

六师弟结结巴巴隧道:“……用司、司南盘……”

徐棕摆布看看,见别的两个讲师袖手旁观,冷着脸道:“但是你修为极差,也是究竟。上等洞府在宗门皆有定命,岂能便宜你?若再胶葛不休,弟子精舍也别住了!”

“修远,本座闭关以来,门中统统可好?”

开端缀着的六师弟,讷讷道:“还会考卜星么?我不太善于这个……”

话到末处已是声色俱厉。

“收声!”一起沉默寡言的二师兄俄然厉声一喝,“妄议掌门,该当何罪?”

二师兄没理他。

“终究又返来了。”谢文渊悄悄抚摩着矗立的泪竹。

“敢问徐讲师,洞府的分派是以弟子的测试成果还是出身家属为标准?”

很久,他缓缓开口,一字一字地慢声道:

其他几名弟子也算筹办充分,轮到六师弟的时候,他兢兢战战地抬开端,往玉座之上望了那么一眼,竟一下子把肚子里的说辞全忘得干清干净。

“方才本座问你,北方如有星带尾坠落,星位挪动,如何预卜凶吉和所指方位?”那人随便地指了指穹顶,便果然有一颗带尾流星划过。

位置偏僻,灵气特别……

贰内心顿时格登一下,吓得腿都软了,内心头翻来覆去地翻滚着三年苦役四个字,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扔下凌霄山。

徐棕心道处理了一个刺头儿,摸了两把下巴并不存在的胡子,对劲地笑起来。

谢文渊夷然不惧:“上等洞府亦有好坏之别,哪怕位置偏僻,灵气特别,我也甘心,但如若徐讲师执意评判不公,我只好前去监察院分辩一番了。”

六师弟仍旧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别说是不是三头六臂,他连掌门真人长得甚么模样都没看清,只模糊记得眉心一痕赤纹,好像一朵升腾而起的烈焰,刺得他双目灼痛。

笼阴山……

直到双目隐有灼痛感,忽的一个激灵,六师弟回过神来,耳边闻声陆修远一声轻咳。

返元玉树乃是可贵的阴属性宝树,千年才结一颗玉果,其果实有脱胎换骨、返老还童的服从,可惜夺天造化之物总遭天妒,返元玉果只能给本身天赋极高之人锦上添花,却不能给根骨平淡之人雪中送炭,五分骨以下者服用完整没有半点好处。

庄严寂静的大殿中,一道暗红色的身影,斜倚在星台玉座之上,衣摆垂落曳地,是这片寥寂冷僻的圣地里独一的色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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