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只要签了这份左券，就有钱还钱了，我可不就是来救你的。”工人们一听人为有下落了，主动给端木言让出了一条道。端木言来到王老板身边，将左券递到王老板手里。
“无妨，随他们去吧。”端木言放动手中的笔，拿起炉上烫着的茶壶，倒了一杯，细细的水雾蒙在端木言的脸上，有些昏黄，有些漂渺，像一个不食人间炊火的仙女。
均城的雨细细蒙蒙的，粘人的很，端木言坐在亭中，闲闲的把玩动手中的棋子，乌黑的栀子花被雨水打落，和在泥里，留下一片芳香。
端木言接过信，看了看，笑着说道“是该归去了。子佩清算一下明日回京。”
“好，我签。”看着那群凶神恶煞的工人们，本来就想卖掉云月斋的王老板终究松了口，罢了，谁买不一样，现在也只要卖给她了。
“老爷，您没事吧？”王夫人扶起王老板，体贴的问。
“老爷，大喜啊，我们的纸，全数卖完了。”王管家欢畅地对王老板说道。
“王老板，好久不见，你可安好？”端木言在人群核心冲着王老板打号召。
端木言接过宣纸，悄悄抖了抖，收回的声音很绵，不刺耳，不张扬，又用手揉了揉，绵软的很。“子佩，研墨。”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墨渗化的速率方才好，并且详确均匀，旋即轻笑一声“公然是极好的宣纸。”
“蜜斯，均城的宣纸可一向是我们家在卖，他们云月斋一个卖笔的竟欺负到我们身上。并且这宣纸跟我们卖的那么类似，必定是偷了我们的配方。”子佩有些不忿的说着，时不时还暴露一个咬牙切齿的神采，看来是真的很活力。毕竟在均城，一贯是集雅轩卖白板宣纸，云月斋卖紫毫楷笔，两家井水不犯河水，未曾越池半步，现在这云月斋却打起了宣纸的买卖，看那纸的成色，定然是早已暗害已久。
“小丫头没大没小的，我自有我的设法，还不快去。”端木言点了点子佩的额头笑说道。
“是，蜜斯。”
“是，蜜斯。”两人回身拜别。气的颤栗的王老板毒蛇似得眼睛盯着二人的背影，却也是没有在说甚么。
端木谈笑着看着有些狼狈的王老板，左手拉住右手的袖角，右手悄悄拿起酒壶，向下倾斜30度角，酒水便撒在了桌上，酒的醇香便弥散开来。意义很较着，就是即便我不喝这酒，将它丢掉，也不会让你喝一口的。“子佩，不得无礼，我们也吃得差未几了，回府吧。”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