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师尊另有一事与你说,愿你晓得以后不要怪为师。”
细思极恐!
有些人有些事便是无端信赖。
茶香缥缈。这一静室雾气环绕,卷着苦茶的神韵送往季清鼻尖,便闻一缕悠然安闲。心,这般安静下来。
季清垂眼不语。
声音不重,字若令媛。
“另有何事?”季清问。
说罢,季清飞身而走,火线传来秦慕涯飘忽的声音:“师妹若不嫌弃便称我姓名。”
那双手提起青玉壶,迟缓的把茶倒入青玉小杯当中,递给劈面精美的小徒儿。
剑修抿了一口茶,苦涩醇香之意深入口腔:“那害你之人,为师晓得。”
季清垂眼,青丝遮住脸庞,神采不明。
有情无情不过一字之差,倒是千差万别。世上多少修士因有情无缘大道,又有多少修士因无情而身故道消。抬眼望去,竟多的如星斗般难以细数。
终有一天,终有一天!
若寒剑修发笑,道:“我的傻徒儿,剑宗之事你又晓得多少,苦渊所关之人不是犯了大错之人,便是昔日大奸大恶的魔修,又怎会只让两个金丹剑修看管。暗中另有一元婴剑修,一出窍剑修。若不是我本日跟去,你怎能这般荣幸。”
最不济她另有剑,对上害她之人,哪怕季清气力不敷,也不会退。剑不准她退,心不让她畏。
若寒剑修感喟,他已不知这是第几次感喟了。望着最小但资质最好的门徒,心有不忍。
资质她有,根骨亦有,悟性不差,只要给她时候,大道如何不成。
若寒剑修煮茶的手顿了,他抬眼道:“彻夜去了那里,做了甚么?”
易晴大陆不管凡人还是修士,都找不出若寒剑修这般风骨之人。
若寒剑修的手落在季清的发顶上,暖和而有力:“一日为师毕生为父,为师会护你全面。”
季清站在那儿,手持慕情,脊背挺直,她用果断的声音道:“你不会。”
季清不过练气五层,却不会永久如此修为寒微。
素净的手有力而又妥当,带着亘古稳定的沉寂。没有烦复的安好,只余素手煮茶香的安然。
天气垂垂明朗,季清道:“元慕师兄,元清有事,先行一步。”
惭愧惊奇茫然大略便是她此时的表情。季清合上门坐在那人劈面,道:“师尊怎到了水旭居?”
季清惊奇:“不是那两个金丹剑修?!”
“师尊请讲。”
而忘情剑道剑修,要做的便是超出于情,不被情牵不为情困。从某些方面而言,忘情剑道是最合天道的道。
季清脚步轻巧,到了水旭居,却见到了最不想见之人。
她本想要的是能定住金丹剑修的定身符,而秦慕涯只要一张定身符,却因猎奇有很多幻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