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去,谢殊还是在忙着七七八八的政事,襄夫人说了好半天的话,临了只唤来她一句:“嗯?”
王敬之坐回车上,又远远看了一眼,心中感慨万千,放下车帘,叮咛出发。
在一向担忧本身的职务会被别人代替以后,沐白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撬了武陵郡王府管家的职位,表情真是喜忧参半。
“我娶了这天下最特别的女子做王妃啊。”
“不消了,武陵王自回封地后就不喜见客,还是不要去打搅他了。”王敬之的视野仍旧投在远处,忽而一愣,喊了一句:“停下!”
又来了!袁沛凌和杨锯已经对他这出无感了,可既然还没断交,就还得好言安抚,相互都是一脸无法。
谢殊见他神情不对,也跟着当真起来:“是郡中的事还是朝中的事?”
“王妃……”
每月都会有府中事件呈报上来,现在全都揽在沐赤手里了。谢殊只会措置政务,让她做别的她也没兴趣,干脆一股脑推给了他。
这都多少回了!
卫屹之发笑:“真有那天的话,我还真要看紧你了。”
她的手指刮了一下他的侧脸:“那得看你看得紧不紧了。”
“这位女人……”
这两年庆康帝羽翼渐丰,垂垂有了行动,比来寻了很多世家的费事,打压了很多人,反倒是风头最盛的谢家没事。
“我每日喝药,又总在府中转悠,也不是没用的。”
武陵郡中连着两年夏季狂降大雪,湿冷地叫人牙关颤抖。府中那些宝贵树木花草都等着保养,管家有些心急,拿着册子跟在谢决身后满府转圈。
谢殊笑道:“这不奇特,我那任人唯贤的族规还是有效的。不过陛下就算再有本领也不能把世家连根拔起,我猜他也只是趁机培植一下本身的权势罢了,你卫家的权势他还要依托,不过是示个警,让世家们看到他的皇权。”
正要叫下人来取衣裳,苻玄出去禀报说武陵郡守有急事求见。
卫屹之昂首看她,很不测她会问这类题目。谢殊仍旧是谢殊,阿谁豁然萧洒的谢家公子,与他糊口了几年,很少会有女儿家的患得患失。
“王妃,您看要不要请帮工?”
庆康二年春,武陵王于封地结婚,妻名快意,其他不详。
“不消太担忧,甚么事都说不准,也许有一日我们就大风雅方去建康了呢?”
“王妃,府中高低都要发银钱,您看……”
武陵郡守仓促绕过屏风,话还未说,眼睛先瞪得老迈,最后竟瞧出了冷傲来。
“大人叫错了,我已嫁作人妇,不成再称女人。”
年关到了,夜间内里飘起了大雪,卫屹之在案前坐着,先等谢殊一口一口喝完汤药,才拿了一封折子给她看。
没几日就快到年关,管家又跑去找谢殊。
谢殊扑哧一声笑出来,汤药喷了他一身,从速要给他擦拭,他却干脆脱去了外衫,打横将她抱起,去了阁房。
卫屹之在她身边坐下,笑着拖住她的手搓了搓,她手上有旧伤,不能久冻,他向来记得清楚:“我从建康带了动静来,要不要看?”
“丞相可要去拜见武陵王?”卖力护送的军士骑在顿时问道。
“那就是同意了。”卫屹之拿返来,盖上王印。
第一次去,谢殊在忙武陵郡里的政务,见到襄夫人来,抬手做了个请:“母亲请坐。”
“王妃,您看要拨多少银两合适?”
女子转过甚来,他话音骤停,高低打量着她,眼神愈发震惊。
“不早了,刚好陛下担忧我过分哀痛,也一向在催。”
实在并不庞大,不过是武陵王自称即将结婚,要求册封王妃头衔。身份是卫屹之早就安排好的,撤除不是百姓这点外,几近毫无背景可言。不过谢殊明白,司马霆必然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