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姐姐只是想听戏罢了,就是姐姐想看个百花齐放,皇上怕是也能替姐姐办到的,姐姐问这话可当真是伤皇上的心了。”闵美姝瞧着甄玉卿那造作的模样,内心一阵阵光火,但又不得不忍住,是以说出来的话,就免不得带了些暗刺。
“皇上怎……”闵美姝等人好不轻易才见着楚恒一面,正想借机说说话,却不想话没说完,就叫楚恒挥手给打断了,“德妃累了,大师都散了吧。”
这时珠花传到甄玉卿手上,她细心看了看,“如许式极好,做这花儿的人手也巧的很,是庄mm从家里带来的吗?”
甄玉卿瞧着楚恒进门,他面上带着些笑意,看着她,见她装模作样要给他施礼,便是上前一把扶住了她,随即朝身后跪着的世人道:“平身”
“娘娘请”朱公公见状,顿时叫人赶起人来。
不过甄玉卿对这些恋慕妒忌乃至恨十足无感,大热天里还恰好要搞个甚么‘姐妹茶话会’,硬是要叫楚恒后宫里的妃嫔往她这里来走一趟。
“常春梨园?”甄玉卿问,面上带着些微的纪念之色,就像是回想到了之前熟谙的事物那般。
庄菲菲曾见过甄玉卿几次,但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都是温文尔雅、漂亮不凡的模样,那里像现在这般病恹恹又懒懒惰散的,一把软糯绵缓的嗓音,听在人耳里就像在民气上反几次复挠着普通,非常的……勾人。
如许一想,他又莫名的有些高鼓起来。
“丹阳不过是个小处所,那里能跟都城比拟?这里的妙闻轶事可比丹阳多多了。”甄玉卿懒洋洋的看了沈清怡一眼,那女孩子瞧着倒是跟之前相差不大,但莫名的她就是觉着她身上有甚么东西不一样了。
“近两年身子不大好,极少听他们唱新戏,之前倒是常常听他们的‘沉香救母’和‘游园惊梦’,他产业家旦角雪娘子不但戏唱的极好,人也是非常的貌美,在丹阳,那是……啊,不谨慎就说的多了些。”
下午两三点,恰是暑气最重的时候,甄玉卿叫人做了些冰镇的东西,她则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沈清怡等几人说话,间或有人问她个甚么,她如果想回,那就回一下,如果不想回,就一笑而过,也没人敢说个甚么。
若说仅仅是因为这副与丞相类似的皮郛,仿佛又有些牵强。
“说了会儿话倒是有些累了。”甄玉卿淡淡的说了一句。
“本日可好些了?”楚恒虽不是很乐意甄玉卿去对付除他以外的其别人,就算那些人一样是女人,贰内心也觉着不痛快,但转头又想到,这些女人好歹也是他的嫔妃,甄玉卿如许做了,是不是也在变相的适应起这宫中的糊口了?
“这江南的花腔,就是新奇……”说着甄玉卿便将珠花递给了下首的韩灵雨,接着又与庄菲菲提及话来,“传闻mm的哥哥是两年前的状元郎?”
“你!”闵美姝气的直瞪眼。
甄玉卿睁着一双没甚精力的眼睛看了闵美姝一眼,“闵mm这话说的也有些事理,只是皇上乃一国之君,那里是小女子想叫他如何做他就能如何做的……”
“都说丹阳人杰地灵,不知娘娘可否给我们讲一讲丹阳风趣的人文与驰名的景观,也让我等开开眼界?”沈清怡笑的暖和有礼,一副谦虚请教的模样。
“都城的趣事听多了,也没多大的意义了,啊,对了,日前传闻有个从丹阳过来的梨园子,仿佛叫、叫……”沈清怡蹙眉思考。
“嗯,哥哥喜好做学问罢了。”听甄玉卿提到庄勋叡,庄菲菲面上便是忍不住带上了些许的高傲之色,但随即又想到本身仿佛不该如许,便又极快粉饰了下去。
“之前传闻过,说是状元郎都要进翰林受学,也不知现在庄大人是否还在翰林?”甄玉卿似懂非懂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