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郎!这么多年,我为你做过多少事?清闲山庄若无我助你,你能拿到如此多的信息、现在能让朝堂上那么多报酬你踩沈令安?我乃至为了你,对皇姐下了手!现在更是为了你,获咎了沈令安和皇上,可你却把我当了弃子!”菱乐公主扯上面纱,一脸仇恨地看着柳熙之。
沈缺只感觉本身的额头都要出汗了,他就不信主子没有听清楚,到底为甚么还要他再说一次?
薛雨凝看到孟竹面前正在等药方的病人,硬生生地止住了想冲要上去闹她的心, 她看了眼孟竹, 又看了眼林青壑, 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点都不好玩!早知你会迷上学医,我当初就不该带你来找青壑,现在好了,再也没人陪我出去吃喝玩乐了。”
孟竹摇了点头,蹙眉看着那蒙面女子,本来她竟是菱乐公主,可她与公主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为甚么她会如此费经心机,想置她于死地?
菱乐公主此话一出,孟竹惊了惊,蓦地抬眼地看向柳熙之。
“菱乐公主招了。”
“孟竹,你若还想要和离书,便不要在这个时候赶我走。”沈令安的声音有些降落。
“公主与柳熙之暮年便了解了,公主心悦他已久,当年秋善公主之死,柳熙之亦是借了她的手……之前公主将夫人掳至青北,也是为了给柳熙之治伤。”沈缺说着,踌躇了半晌,持续道:“此次公主设想殛毙夫人,是,是因为……”
林青壑说完便回医馆了。
“传闻是逃了。”绿袖听了,解释道。
菱乐公主说着,扬鞭便冲了上来。
“不消,小六可觉得我换,医馆事忙,你便别折腾了。”孟竹说道。
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她垂垂落了下风,就在这时,后门被人一脚踹开,有人身形缓慢地冲了出去,一剑便将那老妪击杀了。
“主子。”没过量久,沈缺的声音在内里响了起来。
柳熙之带着孟竹闪躲至一旁,再度咳了起来,声音却渐冷,“我偶然伤你,但公主如果再咄咄逼人,便莫怪我不客气。”
薛雨凝自讨败兴地摸了摸鼻子,等病人走了以后,问道:“你真想跟沈相和离啊?”
“我在忙,可不准来闹我。”孟竹一边给病人写药方,一边道。
青北之乱中, 该抓的,该措置的人,都一个个被押送进京。
不过柳熙之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神采,只听他道:“沈令安的暗卫就在内里,很快就会出去,公主还是尽快拜别为好,不然你落到他手上,只怕……”
薛雨凝翘着二郎腿坐在医馆门口, 看着一个个被押送的人, 迷惑道:“如何没有阿谁讨人厌的公主?”
孟竹瞥了她一眼,不说话。
“招得倒挺快。”沈令安黑眸微眯,冷声道,“说。”
孟竹笑了笑,在小殊儿脸上亲了一口,便径直去了西巷。
“你对我有怨,冲着我来便可,何必伤害无辜之人?”柳熙之咳了两声,惨白的唇色上很快便染上一点嫣红。
就在这时,柳熙之听到内里有缓慢的脚步声传来,他看了眼面色惨白的孟竹,道:“孟蜜斯保重。”
“也好,你是医者,我也不必担忧,这段光阴你好好疗养。”林青壑说着,站起家,看向一向站在中间看着的沈令安,道:“阿竹这伤,虽不至于伤及性命,但也不算轻,还请沈相好生顾问。”
可就在这时,方才还躺在床上的女子俄然跳起来,从被子里抽出一根银鞭,直接甩到了她的身上。
受了如许的伤,她不但没有掉泪,乃至未曾喊一声疼,可她的神采,明显便是痛极了!
薛雨凝难堪一笑,“我那不是气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