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姐姐,朕让人送你归去。”小天子一上马就跟孟竹说道。
女人如果跑到他跟前,他不让马抬脚踹她就是大发善心了,哪还会这么宝贝似的抱来抱去?
下巴俄然被人抬起,孟竹的睫毛微微一颤,一展开眼,便落入他黑雾般的眼眸中。
孟竹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严峻隧道:“你,你谨慎。”
他说不必留活口的语气极是平平,该当是对这类事早已司空见惯,也是,他十六岁便入朝为相,二十一岁搀扶幼帝即位,没有点铁血手腕,如何能有本日的权倾朝野?
那群黑衣人刹时便倒下大半,剩下的一半或多或少都受了伤。
沈缺欲哭无泪,去了没命,不去没脑袋,这前后都是死路啊!
归去的时候,小天子非要跟孟竹共骑一匹马,沈令安直接让沈缺把小天子抱走了,气得小天子又在沈缺胸口捶了几拳。
孟竹的脸腾地烧了起来。
见沈缺踌躇,小天子眯了眯眼,阴测测地问了一句:“不想要脑袋了?”
沈令安轻飘飘地瞥了沈缺一眼,沈缺的脑门上顿时就排泄了盗汗。
更何况,他看了眼即将结束的厮杀,以及沈令安肩膀上那支显眼又高耸的箭,这时候,这地点,这环境,较着分歧适啊!
沈令安挑了挑唇,挥了挥手,只见黑衣人的身后无声无息地涌出一批冷肃的侍卫,堵住了他们的来路。
不过沈缺和小天子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这让她稍稍放心了些。
沈令安也有些无语,伸手揉了揉孟竹的脑袋,“别丢人现眼。”
沈令安半褪下上衣,让沈缺帮他拔箭,孟竹固然感觉看着沈令安暴露的身材不太妥,但还是没忍住担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肩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