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南一起北上,大半个月的水路每日只要水流声作伴,可贵闻声的别致小调却似昙花一现,颜姝未免感觉失落,又因着翠微不住在耳边念叨,便顺手阖上窗扉,躺回榻上不久就着一股药劲迷含混糊地睡了畴昔。
得知那船上并无伤亡,颜姝松了一口气,只道:“明日到镇上歇一日再出发吧。”
船底被人凿了口,船上罕见地没有半点拿来补漏的木板,常信回过神去拆船门补漏,可行动到底比不过进水的速率,这里刚好是江心的风口。
才熬好药从船舱外出去的翠微被那抹笑容怔住,回过神来倒是忍不住念叨起来,“我的好女人,这江上本就湿寒,你还坐在窗口,细心吹了风转头又该头疼了。”
王婆子摇了点头,问他产生了甚么紧急的事情。
温羡闻言勾了一下唇角,淡淡隧道:“不急。”既然沉不住气开端脱手了,狐狸尾巴迟早也会跟着暴露来。
翠微对采茶调兴趣寥寥,她内心只惦记取这会儿是自家主子该吃药的时候了,“女人还是先吃了药再说吧。”
一碗药很快就见了底,推开翠微递过来的蜜饯,颜姝扭头就向窗外望去,但是远处的江岸上早已不是方才那一片茶园了,那飘散在江风中的小调儿也已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