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月初六回门这一日, 颜姝起的要比前两日早一些。坐在窗前的打扮台前, 颜姝一边手持桃木梳通发,一边不住地向窗外张望。

温羡抿唇,将短棍收回,风拂缓袖,拱手哈腰:“小婿冒昧了。”

颜桁扫一眼,皱眉,“换一件。”那不过是他一时心血来潮削的小木棍,本来筹算教女儿练武强身用的,不过没派上用处就是了。

温羡正喝着茶, 闻言挑了挑眉,薄唇轻启, 吐出三个字, “平阳侯。”

温羡却笑道:“这个就很好了,趁手,不会伤人。”

看着小女人震惊的模样,温羡唇角微翘,回身朝阁房走去,“不过我只是学了几分外相罢了。”自鱼虫花鸟雕花立柜中取出一件天蓝色云纹锦缎长衫,大剌剌地当着跟过来的颜姝面直接脱手换上了。“姝儿,来。”

颜桁侧身躲开温羡的守势,手中红缨枪虚晃一枪,反手回身直接攻向温羡下盘,后者脚下一点,等闲躲过不提,更是以快如闪电的速率直接将短棍搭在了自家老丈人的肩膀上。

颜姝小的时候曾经听苏氏提过外祖父收了个小弟子,只是没想到那人竟然会是温羡。

“随你去吧。”

他一开口就提学武,苏氏瞪了他一眼,“明天这么个大好的日子,你说这些何为!”在苏氏看来,温羡的一双手是舞文弄墨的,那里是提刀弄枪的?颜桁呼喇喇张口就提这一茬,未免有些暗嘲的意义,没的叫民气生芥蒂。

苏氏摇点头,感觉女儿是在谈笑话。

颜姝看着那白净苗条的五指握着一把桃木梳往前松了松,瞥一眼坐在鼓凳上的眉眼清隽的男人,抿了抿唇,依眼畴昔接了梳子。

温羡的武师父竟然是外祖父?颜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但是那厢温羡却牵唇温暖一笑,当真朝颜桁施了一礼,不但恭谦非常的应下他说的话,还道:“能得岳父指导,是时慕之幸。”

与温羡表面的谦恭清冷分歧,他一招一式都带着凌厉之势,那短棍在他手里竟涓滴不逊于利剑。

这小子拐走他的小阿姝不说,这会儿竟然还吸引走了他媳妇儿的目光!

比及颜桁与苏氏在上座坐下今后,温羡握了颜姝的手,牵着她走到二人跟前,认当真真地行了一个大礼,以火线缓缓开口、声音明朗隧道:“小婿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狼崽子打从一开端就憋着坏呢。

比及翠洋装侍颜姝绾好发换了衣裳,温羡刚好也收了剑回屋。颜姝倒了一杯茶递畴昔,抿了抿唇, 方问道:“我瞧着夫君方才的招式有些眼熟, 不晓得你是向谁学的这剑术?”

颜桁悄悄地哼了一声,半晌才才磨磨叽叽地搁动手里的茶杯起家跟着苏氏出门。

若在疆场,面对仇敌,短棍换作大刀利剑或长.枪……颜桁震惊之余,不忘倒吸一口冷气。

自从在平州城外第一次见着温羡今后,一向以来,颜桁只是感觉贰心机深、心眼多,跟朝中那些手无缚鸡之力、只会耍嘴皮子斗心眼的文官普通,故现在天赋借他武功的由头把人拉到练武场,筹算给他个上马威,好叫他等闲不敢欺负本身的女儿。但是,他提红缨枪,温羡持短棍,未及十招,他竟然开端落了下风?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苏氏这下子没说别的,目送二人拜别后,方侧过甚看向颜姝,见她也淡定得紧,不由问她:“你爹动手可没个轻重,你不担忧吗?”

温羡侧首看向身边的人,见她一双眼敞亮亮地望着本身,记起昨夜哄她时承诺了的话,只冲着这个岑伯点了点头。

苏氏往外走了两步,顿住,转过身见颜桁还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不由皱了眉,“阿姝和时慕都到门口了,你从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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