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煜当即就蔫了。
“武安侯呐, 你倒是细细说给朕听听, 朕欠了温羡甚么公道?”
这是真的完了。
王川提完前事,又道:“不过上林苑秋猎,陛下遇刺一事确与殿下无关。”
他一下子跪在地上,抖着唇,半天赋从口中挤出一句话来,“儿臣冤枉。”
“还真是看不出来。”黎烨摇了点头,倒是有些兴叹,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貌似无盐的孟氏实在没有半点可取之处,没想到最后倒是她给了黎煜最致命的一击。
“回建州?”
一时之间世人的目光都纷繁地落到了云惠帝手里拿着的奏折上,内心晓得此前上林苑御驾吃惊一案的原委怕都在这一张纸上了。
许是黎煜一事对云惠帝的打击太大,云惠帝的身子一日日地每况愈下,接连着好几日没有再上朝,直到入了冬,才又规复了普通的早朝,只是精力也一日不如一日。
一束束的目光令黎煜感到如锋芒在背,他额上沁出汗,渐渐弯下腰,双手微抖地拾起地上的折子,展开,看清上面所言,脸上的赤色顷刻减退得一干二净。
如果说那侍卫所言也是句句失实的话,太子这一回只怕是要完整栽了……
黎煜痛心疾首地指着他,“王川你究竟收了黎煊和温羡的甚么好处,竟然如此构陷本宫!来人,把他拖下去斩了!”
几年前,黎国与北蛮开战,颜桁领兵深切敌营,从后包抄敌军,却在阵前险吃暗箭。温羡命人带来当初在城墙御敌的一名小将,证明当时的暗箭确为黎煜用心所射。
帝王之家无情,帝王之位孤傲,他可从未沉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