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敢!祁牧如何敢如此胆小妄为?!我死死咬着唇瓣节制本身不收回吼怒,直到铁锈般的血腥味溢满唇齿,才不自发松了一些牙关。
“够了!”凤青轶冷声喝断他的话,“下不为例!”牢头踉跄起家出去,终究牢房里只剩下我们三人和两个孩子。我看了一眼凤青轶,他鼓励似的点头,然后回身看着内里趁便将门拉上一半,恰好挡住我们。
我立即转向另一边的桌子,玩弄着卷宗。他支开我后,才伸手去揭盖着尸身的白布:“这几天他们的牢房可有甚么非常?”
回公卿府的时候,东方的天空已经泛白。
就在我快忍不住一砚台砸畴昔的时候,凤青轶忽地脱手了!“啪!”的一声脆响,牢头被他一巴掌甩的半边脸都肿起来。牢头一脸懵然的捂着脸看他,岂料他又猛地补上一脚直接将他踹到劈面的墙上,然后噗地落地,嘴角溢出血丝来。
我拉开袖子,将手腕上的龙哨暴露来。扳指被祁灵燕抢走了,我只剩这个。但是,在二嫂将近看到龙哨的时候,我條地拉回袖子隐了龙哨。
凤青轶念着卷宗,我却甚么都听不见,眼里只剩下一眼汪洋的水光。我忍着眼泪,内心阵阵收缩,他们竟然对她用了刑!
“罪妇唐婉是何时关出去的?为何本官不知?”凤青轶冷声扣问。
卷宗用很长的篇幅来列举罪行——甚么帮忙叛贼卫严保护他儿子祁灵宇暗藏在祁家欲图谋逆篡位,犯下连累九族之罪,她本人,行绞刑;承轩、琉璃是罪犯血亲,按连累之罪亦是极刑,行绞刑……
“甚么时候的事?”凤青轶说着,已经率先迈开步子走出来,我抱着卷宗低头紧随,心却砰砰直跳。牢头也回身跟过来,面色丢脸。
牢头说着,我们已经到牢房的中心,这里放着两具盖着白布的尸身。“你去把卷宗摆好,将朱砂墨和笔筹办好。”凤青轶俄然对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