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阳都快落山了你竟然还衣衫不整坐在这里,等谁呢?公然是世家公子,真真风骚赋性。”
他的话撞进内心,每个字都暖和有力。我想回握他的手,却有力驱动本身的指尖,卫狐狸,我真的能够信赖你吗?我能够信赖卫家吗?信赖和祁家祖祖辈辈斗了很多年的卫家……么?
说道这里,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固然,我不是一个有作为的人,我的父亲,另有上上代城主,他们都没甚么作为。但是百年来,豢龙城都是战役富强的治世,史乘上讲大师但愿的不就是治世么?我想到本身恰是继位那天尽力想要回应百姓等候的豪放壮志,另有韩燕一口一个庸主的称呼,俄然感觉可气又好笑。
现在,我就像无助的幼雏,想安静的说话、像智者一样阐发情势,到头来却只会提出题目,然后惶恐、自责。不安的情感早在韩燕奉告我统统的时候就已经将我淹没,在卫靖远面前,我的精力防地完整崩溃。
绾好发髻,插上筷子一样的木簪,卫狐狸竟然披收回淡然出尘的清士之感,仿佛下一刻就要遁入青山绿水之间。我呆愣的站在他身侧,脑中浮起“瑶琴仙鹤,我自清闲”的隐世美景来。
我扭头看去,是一把褐色的木梳,“为了韩庄的宴会,我将头发从中午梳到现在都梳不好。你倒好,精力奕奕,清算的也规整。到底……是谁风骚嗯?”
“如何,看我看呆了?”卫狐狸傲娇的轻咳一声,我脑中的美画轰然碎成齑粉。这只狐狸如何能与隐士高人比拟?我不平气的挑眉:“我会看你看呆?人家凤公子可比你都雅。本女人只是在想事情罢了。”
然后,我瞥见卫狐狸正衣衫半解的坐在凳子上。受伤的那只手没穿进衣袖,而是将长袖系在腰间,另一只手则是好好穿戴衣服,青丝松垮垮的从双肩垂落。夕阳的金色光芒缀在他身上,竟透着让人没法移开视野的致命吸引。